18、悲哀的迷人的心悸

        “所以，当初你nong那个什么所谓的xing教育，就是因为你发现你的学生早恋？”

        笔tou急躁敲击桌面的声音停xia，办公室nei，阮序秋yan珠zi冒火地注视着一桌之隔的应景明。

        “额……也不完全是……”

        “所以，你发现学生早恋，第一反应不是劝分，让她们专注学业，而是提醒他们注意xing生活安全？”她的语气又压低了几分。

        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应景明心虚，这早恋是一回事，被她发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于是她只能狗tui地凑上去笑着，“主任，阮主任，你听我说，我私底xia跟女生说过的，但你也知dao她是多么自觉的一个女孩zi，家里又guan得严，周末还要学芭lei，我想着谈谈恋ai也好，不然也太压抑了。而男生就更别说了，自从谈恋ai，学习别提多积极了，所以……”

        “你该不会要我替你们隐瞒吧。”

        她用一种“小zi，你很有种”的yan神看着她。应景明知dao，如果不是她的教养，她一定会用自己知dao的全bu脏话来骂自己。

        “怎么能说是隐瞒呢，”应景明殷切地抓住她的手，“我们这也是为了学生的成绩，你看现在都初二xia学期了，再过半年就初三了，现在请家长，他们qing绪受到影响，然后成绩一落千丈怎么办？我的意思呢，最好等期末考试过后再说，如果他们成绩退步了，你再chu1置他们。”

        “谁跟你我们，”阮序秋chou回手，郑重其事地扶了扶yan镜，“那要是初三他们分手了呢？”

        “如果分手了不是再好不过了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阮序秋沉yin片刻，遂看她，“再有xia次，我就不会再包庇了。”

        “好好！谢谢您大恩大德！”应景明十分拜谢，要走，转又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一起去吃饭么？”

        她这话带着莫名其妙的温qing。阮序秋低xiatou，目光被冰冷的雾一般的镜片反光遮住，“不了，我一会儿要去看望周主任。”

        “好，路上注意安全。替我向主任问声好。”说罢，便阖门走了。

        将要晚自习，外面学生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今晚应景明坐班，没什么事qing，便早早来到班级坐xia，等着xia午的两位当事人chu现。

        而她这一去，将那迷人而又折磨人的心悸也统统带走。阮序秋面对着空dangdang的办公室，仿佛被打回了原形，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落寞。这种gan觉真是奇怪。她想，如果不是她的ganqing经历空空如也，也不至于将这种心悸寄托在她的shen上，寄托在这段没tou没尾的突然的关系上。或许不应该说“寄托”，而是“因此诞生”，而她，竟然因为那种事qing诞生了心悸，未免也太悲哀了。

        带着这份悲哀，晚上，阮序秋来到医院。

        果篮放在病床旁边的柜zi上，周主任的女儿熟稔地与她问好：“阮老师来了，瞧您这么客气，还带了shui果。”

        周主任的女儿在学生时代是个要命的叛逆少女，如今却已是人妇般的成熟。阮序秋笑着客套了两句，便来到床边坐xia，周主任看着她，gao颧薄唇的脸上浮现chu温柔，“怎么样？工作还顺利么？”

        “不知dao……老师，我不知dao自己zuo得好不好……”nei心的悲哀以及周主任的温柔让她原形毕lou地不确定起来。在她看来周主任是一座大山，虽然同样都是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