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一卷方留给你,好叫御膳房跟着学样。他这是在说我没养好人,如今老师也这么说。”
乔一帆不装了,全都往坐,大结结实实碰到了他的:“臣妾没瘦。我只是连着饮了大半月清淡的滋补汤药,就算是鲍鱼鲜参,也得吃腻了。”
邱非说:“那你要吃些什么?今晚筵席照顾各方使臣味,菜肴得偏淡,给你找御膳房支宵夜。”
乔一帆:“不必,明天吧,明天正午陛陪我用膳,叫他们多放糖放盐。”
“行。”
乔一帆睨他:“当真?陛不躲我了?”
邱非握在他五指的虎松开,转而轻轻贴着他的腰侧,握得并不实在,只留腰腹边沿隐约的与温度:“躲不过,看见你我便害怕,看不见又觉得心烦。”
现在是个大好的卧邱非怀里的时刻,然而乔一帆没有着去贴他,只是将天当作人肉坐垫似的直立着:“陛害怕什么?”
邱非却突然问:“先太勾结番人,若此事属实,你当如何?”
乔一帆从善如:“后不得政,往日午膳的工夫谈些司制六的运作之事,倒还算合理。若谈这个,恕臣妾直言,未免有些冒犯。”
“后不得政,原本防的便是外戚之患。而你份特殊,何患之有?”邱非微顿,补充,“除非有一日嘉世与兴欣开战,否则你在我这里便总能寻到一妥帖的地方安置。”
乔一帆垂首盯着他:“陛上一句要同我谈政事,一句怎么就打得我措手不及。”
邱非不解:“怎么?”
“宛如话,我心都快了。”
邱非轻轻抿嘴,不说话了。乔一帆见好就收,正:“这个消息是谁透给陛的?”
“霸图与我朝是故交,又毗邻北方边境,今夜使者私来报,面对面同我交代这事,以免生端。还拿了些周围百姓的供,时间和格大抵都对得上。”
乔一帆说:“这样惊天大的事,本朝边境官员无一人来报,竟要让国来禀。”
邱非闭须臾:“是啊。”
乔一帆如今坐在邱非大上议事,人是正着的,却不得不倾着半边去勾桌角那杯茶。青瓷盏在手上的质带着些秋夜的凉,乔一帆将那杯茶抿了两嗓,唇畔被渍沾染,在烛火弥漫釉一般的弧光。他原本要将茶盏放,手却悬在空中:“陛还要喝吗?”
邱非那盏茶已经饮尽了,未来得及添置新一碗茶,伺候的人便已经坐到客人的大之上。小皇帝轻摇:“不必。”
乔一帆又问:“今日宿在坤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