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牙捋了捋发白的胡，在心中轻叹了一气，：“寿王已安然无恙，一早挥兵南，与原先佯败的四万人汇合夹击，气吞万里如虎。现在，怕是已经攻占安南都城了。”

        “……”姬昌顿了顿，看向伫立在侧的儿，“发儿，你先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中午为姜尚书接风洗尘。”

        殷郊愣神了一瞬间，但上一个温柔的笑容，“嗯。”

        姬发门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劝：“爹爹，你还是回屋躺吧。”

        “又是伯父……”不顾手足之，兄弟相残，实在、实在……唉！

        姜牙叹了气：“……这恰恰与你父亲所说的不谋而合。”

        略微沉思一会儿，殷郊答：“君王应待民如，抚恤天。”

        “世殿，我们先不谈家事。考儿让殿田受苦，冲撞贵，实属不该。”

        姬昌温和：“你不过才十八岁，已为大商斩杀叛军，维护社会稳定，一国之外，没有孰孰低。”

        姬昌已经从病榻起，整衣敛容，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饮茶。

        “哪里，”殷郊微微摇，“若不是亲自到麦田，我又怎会知民之艰，怎能受黎民百姓所受之苦楚？考兄长此举，实乃吾之幸也。”

        两位尚书同时起，拱手行礼：“世殿。”

        “不过世信或不信，那竹筒，自龙德殿加盖宝印后，从来没有打开过。至于为何变成封神榜草药，为何与那蛊婆所说一致，我也是很苦恼。”

        殷郊垂帘，又问：“那所谓的封神榜草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笑着问：“现在有勇气了吗？”

        最后屋的殷郊抱拳行礼：“姬伯父，姜尚书。”

        姬昌诧异：“世是说‘司礼监’？！”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睛，像是在和过去天真的自己告别，“江山社稷，不只有保家卫国，还有改善民生，使老百姓不生活在深火之中。我为大商世，生来就有责任为民请命，替百姓减轻负担。可我却心甘愿躲在父母的羽翼生存，一件为民造福的事都没有，实属不该。”

        他看着姜牙，实在奈不住心中的疑问，又：“不知姜尚书离开时，军中况如何？我父亲……他还好吗？”

        这是故意支开姬发，要考验儿婿了。

        三人目送姬发离开，姬昌才缓慢开：

        “好了，我们走吧。”

        殷郊颔首：“确实如此。”

        “伯父快请起，”殷郊上前，亲手扶着姬昌坐，又诚挚歉，“殷郊莽撞，才让伯父卧病，甚是有愧。”

        “我自然相信尚书大人，”殷郊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这些日，我也静心细细思索。姜尚书曾说过：‘谣言只会是从发生的地方现’，我想，圣旨也是一样。”

        若是真的，那可是件足以震动朝野的大事！

        司礼监掌印、秉笔，专于御前题奏，若是圣旨，只可能由司礼监太监经手，调换亦然。

        “……世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没事，”姬昌微微摇，“我已经好了许多，发儿别担心。”

        “过去我日夜勤练武学，心中只想着练兵杀敌，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成为父亲中满意的儿，对天和黎民百姓一知半解。直至今日，我方才得知赋税有多严苛，一兵一卒背后，不知有多少百姓在勒紧腰带受苦，遇上天灾，更是饿殍遍野。”

        这时，姜牙突然问：“那依世所思，一国之君当如何？”

        两人了麦田，骑上白，一路疾驰回家。

        姬发担忧地看了殷郊一，：“知了父亲。”

        “我父亲？！”

        姜牙：“寿王曾与我谈话，说东与太监沆瀣一气，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一切的一切都连起来了，申公豹投靠东，又对姜牙怀恨在心，便将草药与圣旨调换，试图借此机会除掉姜牙。

        “如世所言，此行定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