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切，他问姬发：“可是安南一仗伤到？”

        “……”

        姬发不知该怎么回答，殷郊抿了抿嘴唇，直截了当跪，主动认错：

        “姬尚书、考兄长，都是我不好。”

        姬发没想到他会直接这样，急切地挽住他的胳膊：“殷郊，你这是什么，快起来。”

        姬昌也连忙起，想去扶殷郊：“殿份贵，老臣怎敢受此大礼。”

        “起来起来。”

        殷郊摇，轻轻拿姬发的手，接着双手合于前，对姬昌郑重其辞：

        “请恕殷郊斗胆，唤您一声姬伯父。”

        伯邑考隐约觉得不妙，来不及阻止，就听见殷郊严肃的声音――

        “我心悦姬发，想要与他成婚。”

        “……”

        “……”

        大厅瞬间被沉默蔓延，伯邑考扶额，苦笑了一。他尚未来得及告知父亲关于弟弟的婚事，想不到殷郊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

        姬发几乎凝固在原地，他转动僵的脖颈，看向姬昌，害怕父亲受不了刺激。

        谁知，姬昌只是默默坐回原位，一言不发。

        “父亲……”

        姬发有些紧张，“您还好吗？”

        “……此事我早有预料。”

        姬昌慢慢吐一气，问：“世殿，我问你，这件事王爷王妃可知？”

        殷郊：“父母亲已知晓，他们支持我与姬发一起。”

        姬昌眉间的焦虑未少半分，又问：“那东和龙德殿，宗庙和社稷呢？你们可曾考虑过？”

        “爹爹，我们……”

        姬发意识想回答，却被跪着的殷郊握住手，示意他来。

        殷郊：“我知伯父的意思，请您放心，我与姬发已得到祖宗认可，于宗庙，姬发就是正式的殷世妃。至于皇祖父与伯父，非我二人之阻碍，父亲锋芒毕，终有一日会登上宝座，届时，姬发也将是我唯一的妻。”

        “还请伯父、兄长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姬发一辈平安幸福。正式成婚后，我不会将姬发拘于庭院，更不会暴他能生育这件事。他依旧会成为天立地的大将军，成为大商的英雄。”

        “我心匪石，意难转，还望伯父成全！”

        一番激昂的发言结束，殷郊睛里装着的只有定。

        姬昌长叹一气，闭上睛，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沉默重新蔓延全场，殷郊与姬发都有些不知所措，一步该怎么？

        看着殷郊虔诚跪在地上，姬发心中突然升起一难以言喻的勇气：他的人为人正直，份又贵，今生只跪过祖宗与帝乙，现在，为了他们的未来，竟心甘愿跪向臣。

        这么好的殷郊，值得他付一切。

        姬发心一横，：“父亲！我、我……”

        姬昌睁开睛，声音有些疲惫：“你什么？”

        姬发毫不犹豫脱而：“我已有殷郊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