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捋白须。
一家人其乐,直到车缓缓驶回姬府,姬发心中的伤又升了起来。
殷郊心知不能躲,迅速接过酒樽,:“兄长,姬发不宜饮酒,我代他喝。”
“哥哥竟然还没回朝歌?”姬发惊喜不已,“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一家三终于团聚!”
“小发,你能从战场平安归来,又立战功,哥哥真为你兴!”
这时,雷震拉了一姬发的袖,把手中紧紧攥着的龙须酥递给姬发,示意他吃。
曾经的姬发,迫切想离开西岐,想将所有的痛苦留在家乡,到朝歌迎接新生。当时的他太小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第一次直面死亡,能选择的只有逃避。他把雪龙驹、拨浪鼓、布老虎留在过去,刻意忘记一个事实:过去也是人生不可磨灭的一分。
姬发破涕为笑:“好,谢谢好弟弟。”
雷震,又指了指睛,好像是在安他不要哭。
看着儿如小鹿一样清亮的睛,姬昌顿了顿,压心中的疑问,:“你兄长见到你回家,一定也兴。”
姬发一边给雷震剥糖,一边抬:“嗯?”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殷郊前一亮:“发,快让我看看,你小时候都喜什么。”
母亲难产离世,双胞胎弟弟妹妹也一起离去,一家六瞬间减半,只留三个伤心的男。
整理的嬷嬷惊喜极了:“二公,您终于回来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姬发讲了一些安南打仗的趣事,也讲了自己立功的事,但刻意回避从战场突然离开的原因。
殷郊搂住他,落一个轻柔的吻,不必多说什么,他明白姬发的一切。
“发儿。”
姬发拉着殷郊了小时候住的屋,里面东西未变,只是多了床新被褥。
但比起大儿的疑惑,姬昌更多的
九年未归家乡,家中一切仍维持和过去一样。院中的榕树依旧,花草植位置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他不是离家九年,而是和往日门捉鱼一样,骑着小白,迎着霞光和麦香归来。
“哦?”
“好、好!太好了!”
姬发双目泪,那晶莹的泪珠宛如雨后荷,一滴一滴落,清净心中的尘念,只留透明与纯净。
到来,他本割舍不了。
“哪儿的话,这都是该的。”嬷嬷笑了笑,“大少爷吩咐我们,务必保护好您的东西,您小时候玩的玩也全都在呢。”
几个华丽的箱搬到桌上,姬发一一打开,神怀念。
“给我的?”
姬发忍不住湿了眶:“爹……我、我……”
田野两年多,姬昌自知对小儿亏欠,看着他的笑容,心中酸涩不已。
姬昌慈地摸了摸他的发:“瞧你,这么大人还像小孩一样,开心成这样?”
“发儿……”他再次顿了顿,“这回,西岐秋收一结束,我便会回朝歌向陛述职,以后定常伴吾儿左右。”
雷震吃饱后自己跑去院中玩耍,伯邑考唤人取来佳酿,一一倒上。
“嗯。”姬发轻,“有劳嬷嬷这些年帮我照料屋,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家,是一种特有的温与幸福的存在,无可替代。
看着满满一杯酒,姬发的笑凝固在脸上,嗫嚅:“我、我……”
伯邑考:“……”
伯邑考笑着举起酒樽:“来,哥哥敬你一杯。”
惊喜来得太突然,姬发有些不敢置信,直到雷震轻轻扯了扯他的袖,示意剥糖,才回过神。
晚间,主厅摆上宴席,为二人接风洗尘。
姬发一边泪,一边:“嗯,开心,我太开心了!”
说完,他将佳酿一饮而尽。
里面全是他小时候喜的小玩意儿,什么拨浪鼓、风筝、泥塑等等东西,还有哥哥亲自的木制小,和母亲的布老虎。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关于亲、关于家庭,好像梦中的一切突然浮现在前。但是,一想到殷郊和那个未世的孩,一切的一切都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