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绑住不断血的伤。

        而另一边的殷郊，比他幸运许多，在一悬崖峭追到姜牙。

        悬崖上，有一排长长的石阶梯，经过雨的冲刷，布满青苔的石变得更，脚稍有不慎就将粉碎骨。

        殷郊追在后面，冲颤颤巍巍攀爬的姜牙喊：“姜尚书，你为何要跑？”

        “你不追我不就不跑了吗？”

        姜牙心无语至极，忍不住回劝他：“世殿，你别追了！”

        殷郊自然不听，越追越近，几乎要抓到姜牙的蓑衣：“你把封神榜给我救父亲，我当然不会再追。”

        这……都这样了怎么还要救殷寿，唉，看来还是得上一剂狠药。

        姜牙：“你刚刚在营帐里也听到了，即使封神榜能救你父亲，那也要取百人命，那些人何其无辜！”

        “……”

        见殷郊面挣扎，以沉默应对，姜牙又：“世殿，你可知自己救的是什么人？你可知你父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救回他又如何，百姓的日会更好过吗？”

        殷郊中不再只装着天真，姜牙字字珠玑，他想反驳，但又说不。

        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绪，回避着不去想父亲的本。但不过是徒劳，上午的景象仿佛被烙印在脑中，叫他忘不掉。

        “我父王……”

        殷郊刚想说什么，一秒却被石砸中，一陷昏迷中。

        “啊――”

        姜牙惊呼声，急忙拉住殷郊的手臂。但他年过六旬，也算不上健壮，渐渐的，姜牙满大汗，几乎没了力气，而殷郊整个人往落，快要掉悬崖。

        命悬一线之时，脸发白的姬发及时赶到，一气将二人救上来。

        苍天古树前，殷郊昏迷不醒，姬发满心疼，缓慢给他受伤的脑袋绑上布条，他只有一只手有力气，另一只被山蚂蟥叮咬过的手微微发抖。

        另一旁的姜牙取腰间的葫芦，倒一颗红药。

        姬发略微疑惑：“我一直以为你这葫芦里装的是酒，原来是药。”

        “呵。”姜牙无奈，轻轻摇，紧接着将药喂到殷郊嘴边。

        姬发迟疑了一瞬，但还是说想自己先吃一颗试药。

        姜牙再次摇：“只此一颗。”

        “那好吧。”姬发最终还是凭借本能，决定信任前这位长辈。他将芭蕉叶卷起来，接了树叶上的雨喂给殷郊，帮助药往咽。

        过了会儿，他看着姜牙腰间的竹筒，略带迟疑地说：“姜尚书，你快把封神榜给我。没了它，主帅可就活不成了。”

        姜牙轻叹一气，再次对两个年轻人到无奈。

        “那另外无辜的一百条人命呢？为了救一人，牺牲那么多，值得吗？”

        “……”

        姬发回答不来，他心中也一直有这个念，值得吗？

        就在这时，姜牙喂的药迅速发挥了作用，殷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他一睁开睛，就看见姜牙腰间的竹筒，意识抬手想去拿，姜牙连忙起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