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军中,不、应该说国之要犯,在父王痊愈前,她暂时还不能死,用重刑后万一个三长两短,可就遭了。父王那边,我自会知会。”
“呵,你可知,赋税严苛,军费取自民,却从未用于民。你父亲所建的皇城司,每一块砖都是民脂民膏,是殷商最大的毒瘤。”
殷怔在原地,但还是意识维护心中的父亲,驳斥:“你胡说!我父亲是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可能这种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首领不假,但殷寿有让你接武学以外的事吗?要是不信,你大可回朝歌后细细查证,那账本应该还在殷寿屋。”
“殿且慢。”
皇城司贪污?毒瘤?!
殷寿为叱咤风云的政治家与武将,经受过无数明枪暗箭与诋毁。殷郊从来都不信,包括现在也是。
“……”
蛊婆这回语气平淡:“殿将守卫撤,我自会说秘密。”
蛊婆继续自言自语:“玉米虽贱,受富人所唾弃,但乃农家之命也。”
他命令侍卫去探蛊婆的鼻息,换来答案:还活着,没死。但审问暂时没办法继续了。
殷寿啊殷寿,你这样恶毒的豺狼,怎会生如此纯善忠诚的儿?无论真假,事事维护你。拥有这样的继承人,大商也不是无药可救。可惜啊!可惜!殷商最后的气运,也将变成泡影。
蛊婆字字珠玑,每句话都是仿佛是从牙关里挤来的。殷郊心大震,但随后,他移开视线,故作淡然地
“……”父亲通过皇城司贪污?和上次任士人等人酒后胡言一模一样。
“玉米,价视米贱而耐,之又省便。”
这毒妇年过六旬,满是伤,谅她也没胆碰。殷郊想了一,还是挥手将人撤。
围观全程的殷郊不由得皱起眉,搞什么?!又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举动。
“……你少挑拨离间!”
“哈哈哈哈!”
就在殷郊即将离开竹屋前,背后晕倒的蛊婆突然睁大双,瞳孔从散开的状态慢慢聚拢,并再次声叫住他。
此刻,殷郊心中的疑惑已经转变为无奈和烦躁,蹙起眉,喝:“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
“玉米行?”
“我一家三十二,皆因殷寿设计而亡,就连祖宗留的玉米产业,也被官府征。都是因为你中所谓的父亲,让我亲友死后还要背上叛国贪污的罪名,我怎么能不恨!”
牢房一空,蛊婆缓慢说:“价伤民,价低伤农。现天不稳,农业凋敝,民如砧上鱼肉,任由宰割。殿可知民间玉米行如何?”
殷郊诧异:“什么?”
听着蛊婆邪异的笑声,殷郊脑中咚的一回过神。不,不对,不能再被误导,蛊婆不仅行事诡异,上秘密更是数不胜数,不能被她牵着鼻走。
殷郊觉莫名其妙,:“你这毒妇又在行何诡术?”
“是。”
殷郊定了定神,迫自己专注,不再想她对父亲的诋毁,转而指蛊婆的另一漏。
“诋毁?”蛊婆嗤笑一声,迅速捡起地上的玉米棒,以一种诡异的手势开始剥并不存在的玉米粒。
蛊婆始终不答,她一直自言自语,说着与玉米有关的话,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最后,她紧紧握住玉米棒,毫无征兆晕倒在原地。
怎么不可能?蛊婆看着这个天真的少年郎,大笑声。
“哼,我怎么会不知?”
殷郊准备离开,临走前,他特意叮嘱侍卫,不许再对蛊婆用刑,也不要短她吃喝。
“简直是胡说八!”殷郊将手掌重重拍向一旁的竹,发巨大响声,他怒斥蛊婆:“我为皇城司首领,行得正坐得端,休要泼脏。”
他骂:“我父亲英明神武,治有方,颇受人,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诋毁他吗?!”
见殷郊仍是一副疑惑的模样,蛊婆便知他被保护得很好,几乎对当今民生一无所知。
蛊婆神终于变了,里面装满了怨恨与怒火。
“休要转移话题,你明明潜伏南方炼制蛊毒,怎会知京都的事?摆明是故意诋毁,挑拨离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