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摊牌。
手掌与脸颊接chu2的声音,令我想起寒冬冰棱掰断时的冷脆,我不躲不闪,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半边脸顿时火辣辣地痛起来,想必五个指印已清晰浮现。我shen形一晃,萧逸扶稳我。
他挡到我shen前,竖起一shen敌意。
男人一旦生chu保护yu,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我看着他毫无防备的后背,鼻尖一阵温nuan微涩,我等待这样的时刻已然太久,如今终于过尽千帆,在岁月与命运的尘烟里拉到彼此的手。
我们是同一类人。
行凶者站在我对面。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浑shen剧烈颤抖,如狂风中凌乱的枯叶蝶。仿佛刚才gaogao扬起又重重落xia的一巴掌,不是chu自她的手。
我笑笑,疼的是我,半边脸zhong的是我,嘴角渗血的是我。
她却像个受害人,崩溃地哭了起来。
“你们会有报应的。”
“你们会有报应的。”
“你们会有报应的!”
她嘴里始终喃喃地念着这句话,最后嘶吼chu来,无能为力的宣xie。
那样自诩优雅理xing的女zi,歇斯底里。
而我只是站在萧逸shen后,慢慢轻抚自己被掴了一掌的脸。
太平盛世,再汹涌磅礴的ai恨,也不过一记耳光。
其实没必要的,dao理在她那里,弱者是她,亏欠是她,因果轮回,我总归是落于舆论谷底的那一个。可她这一声响亮的耳光,xie了她的愤,也重新将我推向心安理得的境地。
原本,我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丁dian儿亏欠与不忍的。
我轻轻笑chu来:“报应?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妹妹你跟我说报应?再多吃两年饭吧。”
话音落得铿锵,萧逸牵着我离开。
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却突然问萧逸:“真的会有报应吗?”
原来一切不过是qiang撑。
萧逸摇tou。
我说:“我害怕。”
萧逸便说:“如果真的有报应,全都报应给我,不关你的事。”
你看,他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
很多年前,我就明白自己渴望的是彼此纠缠扭打的aiqing,拳拳到肉的互殴,鼻青脸zhong血沫横飞,好比史密斯夫妇,用尽一切激烈喧嚣的手段来实现ai意的表达。
不过这种拳拳到肉的aiqing,在现实异xing之间很容易就演变为单方面的暴力。
我和萧逸,属于是我暴力殴打他。
每当我qing绪激动难以自抑的时候,我骑到萧逸肩膀上发疯,低xiatou撕咬他的耳尖,被他qiang行抱jin怀里的时候,我就伸手chou他耳光。
一边chou一边哭泣。哭到力竭,终于得到彻底而长久的安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