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还没搞清楚位置呢?真以为自己还是小侯爷呢?”
方承意忽得笑了。狱卒这才发现,他笑起来,即使不,光看唇角也能看三分冷艳。他被这样貌惊呆了,一直到那两人将方承意带走,都没缓过神来。
近日师叔去杭州巡查,你得了息,可以一些往日计划但未实施的事。
你在听澜院侧厢玩棋,等人带方承意过来。你这小皇帝当得不算惬意,旧山河飘摇残破,需要补补;边关防御缺损,国库却空得见底,百姓没有土地粮,地主家里却肉糜腐烂,哪里都得修,哪里都得补,好不容易有起,想要歇来理自己的事,师叔两本折扔上来。寅时睡寅时醒,睁着睛骗自己,读书还得适当休息呢,你却只能对着折叹。
好在师叔去杭州了,你总算时间算账。
你把玩着收缴上来的黑玉棋,心思却不在这残局上。
三刻钟,都够往返大牢三趟的了。
你有些急了,掐着棋的手泛白,毫不掩饰地打量陪侍在侧的米公公。这人反应很快,一看风向不对便擒了叶构交送给你,表面上也算半个功臣。
你知他这个人,也知他的心思,至清则无鱼,考虑到他在太监里的地位,暂且还得留用。
“改朝换代就是麻烦。”你站起,踱了两步,意有所指,“人手不够,还得在旧朝廷里征用。”
“底的人还是那些人,可是陛的指挥不一样了,也就不一样了。”他说。
“也是。”你抛了抛手里的棋,没再说话。
方承意被带到这来,他看不见,只能听见熟悉的声音骂,“圣上在此还不跪拜?”
你斜了米公公一,好老,看着履行职责,先和方承意通风报信。你没吭声,踱步到方承意跟前。
后那两人摁在他肩上的手用力压,又分别在他膝窝一踢。咣当一声。他就跪在了你面前的石板上。
你皱了皱眉,瞪了那两个人,再低去看方承意。你知楚相玉的剑刺穿了他的肩胛,却不见他衣服破烂或血迹,料想应该是换了衣服。那衣服必然是依照你心意准备的,一想到此,你等待的烦躁稍稍褪去。
没人声,一时寂静,方承意自然没话说,其他三人不知你心思,不敢声,你挥了挥手,叫另外两人去。无声坐回椅,看样要继续玩棋。
米公公的神在你和方承意之间游走,轻叫了你一声,“陛……”
你没理,专心棋局,了两枚,黑已是死局。
方承意的呼声太清楚了,不是你有意听,而是他的气息不似练武之人平稳。他被师叔封脉了,没法靠功调节伤势和吐息,伤重咳嗽或息,有意克制但对耳聪目明的你来说过于清楚。
赵佶收集了一些烈药,你看他肩膀轻颤摇摇坠,料想是不那么容易受用的。你站起来,一脚踢在他。他被你踹翻过去,伤挤压,阳也被撞得往里深几分,呻在唇齿间溜。
“咳……”他一甘,一侧,啐一鲜血。
他甩时仍不输傲气,额前的发湿淋淋的,想必被泼了,此时凌乱遮挡住了侧脸。你的脚踩在他的脖上,微微挪动,踩到侧颈,将他踩在地上。
方承意被你压制在地上,艳丽的脸颊贴在石板上,好像你脚一用力就能踢断他的脖颈。
人翻脸不过一瞬,你能觉到他脉搏的动,药让他的观和脉搏都加快了。你也有过这般,只不过并非,而是蛊虫导致。不过想来是差不多的,你看着他的肩膀因为挤压溢鲜血,染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