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白皙而又纤细的手腕。而后抬起小臂,左手手腕上泛着金属光泽的手表便会顺着重力,隐没在袖之中。纤细的手指摩挲过黑鞭柄时显得尤为扎,踱步声响起时我便会低。就像是跪在断台引颈就戮的羔羊,期待而又畏惧着第一破空声。
目前来看她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喜看人被折磨,说不上好....也不至于坏。“结束了。”每次“游戏”结束她都会说这句话,第一次听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麻木的神经受到一微凉的碰,就已经先于思考挣扎着逃窜,继而被她着脖压制在地。现在回想起当初,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反抗而是恐惧,让我十分恼火。我涩地了歉,嘴里一不知哪里冒的血腥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脸很难看地松开了钳制住我胳膊的手,低看了一被我背上渗的血珠染得星星的白衬衫,无声地叹了气。也许她也一样,她也在畏惧着我,以她恶劣的好第一反应不是看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而是限制我的行动。
她坐到床边,拍拍膝盖示意我趴过去。恐惧总是很难克服,尤其是第一步。但只要迈了第一步,剩的都会顺利很多。带着凉意的药膏被指尖摸到伤,又被肌肤的意化开,肉被激得搐着发抖。就算从小跟在组里行动受过不少伤,也从来没有趴在别人上上过药。就算她的动作不算轻,被药膏过的伤痕因为压又开始泛痛,我也很难讨厌起来。一只手覆上了我的额,带走些许克制伤痛而升起的燥,她的温好像偏低,不,是我由于背后翻起的鞭痕在发。这既不安全也不明智,就算克制住了索求更多冰凉碰的冲动,紧绷的肌肉还是开始放松,意识也渐渐飘忽。
大多时候“游戏”结束后她都会消停一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之间就维持着这种不算血腥的暴力游戏。我不止一次地动摇过,这样真的是对的吗?我撕开了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疤,痛苦让我清醒,甚至开始让我着迷。鲜红的顺着胳膊滴。
我想起她看我的神。从空无一般略过的忽视,到让人无法自的跃动闪光。炽的神藏着疯狂,像要把我撕碎,再拼成合她心意的玩。这会是她真正“工作”时的模样吗,至少不会是什么公司员工。手臂传来的刺痛让我想起走神时险险过脸颊的那鞭尾,她一步一步近我,而我被牢牢绑在架上退无可退。我能受到审视的视线从上而扫过赤的每一寸肤,我的目光不能躲闪。指过脸侧的新鲜血珠,被拇指指腹捻开,艳红的纹路嵌指纹。她犹豫了一,鼻尖稍稍耸动闻了闻,而后伸尖卷走了指尖的血腥。
血快要滴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我学着她揩走它。血腥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冲突与死亡的味,恶心得叫人反胃。
暴在空气中的新鲜伤在痛,腹却一阵阵收紧。
巴甫洛夫的狗。
最近比起绑起来挥鞭她更喜开拓这副躯。从勒令我自给她看,到前一秒叫停。从不加束缚地满玩却不准动作,到伴着大侧肤的鞭痕。从永远差一步攀不到的峰,到最后什么也不。已经罔顾我的意愿,在受痛苦时,在想到她时,条件反般兴奋着战栗,瑟缩着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