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你发消息的,但我怕一发去,我们就该结束了。我不想那样。”
“唉,你这呆瓜。该聪明的时候怎么笨成这样?”程温戳戳他的额,“你说我会冷理,没错,那是我的计划,但不是今天的,而是昨天的。在你提用接吻来测试这个糟糕方法的时候,我应该直接拒绝的,这之后也有很多次说不的机会,但我不仅没有,反而还完了全套。面对你,我有时会变得……不受理智控制,即不想让你委屈,又想好好欺负你。我不知该如何定义这种心,但我知,它足够让我来找你,来告诉你,我不后悔昨晚发生的一切。”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随着时间逝,她的疑惑和不安在独自思索中雪球一般扩大,在心中膨胀到快要爆炸。程温捧着快要满溢的,知自己无法承受,而她唯一能的,便是去往能够解决问题的地方,去找能够解决问题的人。
“那你中间都没打开微信看过?两个小时啊。”程温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幸好刚才齐明柳开微信时她看见自己是他的置,现在才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不知如何面对她?不想让她去?不想继续去?
程温轻拍齐明柳的后背,他的肩膀随着哭泣轻耸,说话时带鼻音的振动从腔传递给她,引起妙的共鸣。他的气味、温度,在她脑边犹带湿意的发,让她耳发的声音,全都包裹着她,带给她久违的悸动。这就是吗?她想。她真的太久没有受过了。
“太好了……”齐明柳声音哽咽,“我太幸福了,这是梦吗?不,我梦也不敢想象你会这样说……”
开门时,两人都是一愣。齐明柳换了套衣服,上散发着清的柠檬味,发还是湿的,脖上挂着的巾掩盖了他在外的肤,程温看不见他是否还有自己留的痕迹,略带失望地将目光转向他的睛。
“你以为我被堵车折磨半个多小时,到现在饭也没吃,就只是为了亲跟你说句再也不见的?你当我是受狂啊?”程温向前一步,跨齐明柳的领地,反手关上门。
“你怎么没有回我消息?”程温说。
“好,我都快饿扁啦。”
“什么消息?”
程温说得很慢,在说给齐明柳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她每说一句,郁结在中的纠结便清晰一分,像是缠得乱七八糟的线被一解开,原本以为多么不可逾越的难题,其实理顺了,回再看才发觉不过如此。
在她诉说的时候,齐明柳的泪便已经汹涌而。他捂着嘴,颤抖地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扑上前去抱住了她,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她印在怀里。
“你是会读心吗,这么了解我?”
齐明柳摇,直到微信看见红,表才从疑惑转为惊讶,“抱歉,我手机有时候会没有消息提示。”
“那你来……是想吃我的饭吗?”齐明柳愣愣地问。
“不是梦,不是梦。”程温说,声音是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轻松和温柔,“我就在这儿呢。”
男人苦笑,“想要中断一段关系,冷理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只是抱歉我没看消息,麻烦你特地过来一趟了。”
“嗯!”齐明柳用脑袋磨蹭她,程温从他上扬的尾调判断他笑了。
“我四发了微信说要过来。你没看到?”
“菜都好了,我们去吃吧?”
“今天上午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齐明柳自顾自往说,“就好像从没来过一样,我差以为昨晚的事只是我梦而已。你为什么没有叫醒我?为什么没有留任何信息?我很害怕,怕你觉得昨晚的事只是一时冲动,越想越后悔,接着疏远我,推掉我们的见面,忽视我的信息,在你琢磨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前,断掉我们之间的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