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学生好惨啊。”程温窝在沙发上涂指甲油的时候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齐明柳停xia打字，目光从电脑转向她，“嗯？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姑姑这周不是来我家zuo客嘛，就说到她女儿，除了ti育课没有任何副科课，报两个补习班一个兴趣班，每天除了上课就是zuo作业，晚自习回去还要再读到十一dian，关键是她才上小学六年级啊！这qiang度，太恐怖了。”

        “是啊，我们gao中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么累。”齐明柳附和，“我记得当时连晚自习都没有。”

        “时代变了啊。”程温gan慨，却从对方的话里发现了玄机。她终止了手tou的动作，抬tou看他，“等xia，你也是一中的？”

        齐明柳打字的动作突兀地停住了，像一只被枪击中的动wu。他避开了程温好奇的目光，但他越是躲闪，程温就越是想要扒开这只动wu的pimao，看看xia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肯定是，因为我记得当时一中是唯一一个没有晚自习的gao中。”程温笃定dao，想起两人明明在同一个城市长大，却居然从没讨论过他们的学生时代。“我是12班的，你呢？”

        “我在3班。”齐明柳默认。

        “我们不在同一层啊，难怪我对你完全没印象。”

        “……是吗，也很正常。”齐明柳似乎想要louchu一个笑容，但是因为表qing过于僵ying，导致他看上去只是像提线木偶一样扯了扯嘴角。作为补救，他推了一xiayan镜，但这只能让程温更加确定：他正在忍住不说。

        “你真正想要说的是什么？”

        齐明柳的神qing变得更为复杂，诚实与瞒骗正在他脑中激烈地较量，最终是前者占了上风，他深呼xi，说dao：“其实，我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喜huan你了。”

        “gao中吗？怎么会？”程温惊呼，伸tui勾住齐明柳的转椅，将他拉到自己shen边，“你继续。”

        “就是，”齐明柳抓抓脖zi，努力思考该如何措辞，“你记得gao二办过的tiao蚤市场吗？”

        “唔，好像有dian印象。”

        “那次我也有摆摊，卖的是我自己zuo的甜品。之前我都是在家里偷偷zuo，说起来，那算是我的第一次对外厨艺展示。”

        “啊，我好像想起来了！”程温一击掌：“是不是有纸杯dan糕，还有提拉米苏？”

        齐明柳忙不迭diantou，“那时候我没几个朋友，也不好意思开kou叫别人帮忙，所以只能自己负责所有事qing，完全忙不过来，更别说应对来客了。

        “我本来以为摆摊要以失败告终了，但是你看到我的窘境，自愿来帮我的忙，招呼客人，收钱记账，把所有事qingchu1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