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公主府,把守很严密。”
在途中遇到司欣,我想起她说要报答我,就请她帮忙,让她的随从把贺准派来追我的人引开。”
“我在书上读到红颜祸,祸国殃民,觉得太过夸张。直到经历了这件事,才知,魅妖之力,乃至于此。”
“那山庄主人当过官,后来不知怎么辞官归乡,靠祖上留的山庄和田产,以及以前的关系生意,积累万贯家财,算是一方豪。”
晋国律法,犯罪之人以五刑,为笞、杖、徒、、死。即放,将犯人押解到远离乡土的地方服役。三千里,是最等级的放之刑。
转而又面担忧,“不过我逃来后,那密会不会被封闭尚未可知。只能寄希望于她没发现我是从那条密跑的。”
这段剧对潘玠来说太艰难了,他的声音不易察觉地颤抖。不是厌恶,或者恐惧,而是有种深深的愧疚,就像在提起山阴公主的贴侍女灵铃时那样。
夕阳彻底落了,天空逐渐被黑暗吞噬,星星的繁星开始在夜空中闪烁。两蹄声在夜中互相应和,演奏无名的乐曲。
调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记得那条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来带路。”
靠着太阳星辰,沿路城池辨认方向,你们走得还算顺利。
暮霭之中显山峦一片波澜壮阔,潘玠抬手指了指挂在连天峰的那轮红日。
唉,路边的男人,尤其是路边好看且受重伤的男人,绝对不能捡。如果一定要捡,至少得有天师这样的法力。这都是血的教训!
“好,如果有需要的话。这个报很宝贵。”
“山庄的主人这才察觉到他们兄妹几人的秘密,也发现了我。我害死了他的儿,山庄主人却没有杀我,他瞒着自己的女,把我送走了。”
“那山庄住的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四个女。”
“她帮忙了,贺准派来的人没有再现。”
从会稽到广汉的路是潘玠走过的,不过他走的时候为了躲着人,走的都是小路山路。
“她的贴侍女,叫灵铃。带我走了一条密,帮助我逃来。如果事败,她没有活路的。终究,是我害了她。”
“大分时候我都被关着,不太清楚整个公主府的布局。之所以能逃来,是因为司欣派来看守我的人,被魅妖之力诱惑了。”
“我是被她家的二小捡回去的。她当时带着一群人去山上打猎,遇到了被熊罴重伤的我。我那时不知我的脸就是个祸端,未曾毁掉容貌。二小见了我,就要把我带回去。”
你认真听着潘玠的讲述,在心中勾勒司欣的形象——心思狡诈,喜伪装成无害的样,需要警惕。边有手,公主府把守严密,恐怕不容易潜。
潘玠面挣扎之,似乎良心备受煎熬。
“从此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注意毁掉容貌,也更加避着人群,没有再现这种事。”
潘玠微笑,“能帮上忙就好!”
“我当时不知是公主府,还以为是她在梓潼的宅院。直到逃来,才发现,离故乡已经三千里。”
你们两人走的是更平坦的大路,可以在路上骑奔驰。
“阿雪——”
你们日夜行路,风餐宿。
“山庄主人夫妇是好人,他们原本儿孙绕膝,过着幸福的生活。却因为我的现,兄弟阋墙,最终失去了一个儿。”
潘玠看着山庄的方向,漫天的云彩在落日的照耀鲜红如血。
“前方有个山庄,那山庄的主人曾经收留过我几天。我就是在那里,彻底确定了魅妖的魅惑是怎么回事。”
“表面的平静的维持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是谁得手,二小的弟弟三公跌悬崖死了。”
“但是——”
潘玠转向你,神定。
“二小的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妹妹,后来,都对我生了……不轨之心。”
为了加快速度,你用了几次神行咒。
如果和你一起被抓,等待他的是又一次陷噩梦之地。
“他们本是亲兄妹,却为了我,相互争斗。但是也因为他们都忌惮彼此,才没有人真正对我动手。”
这一段潘玠说得飞快,仿佛很不愿意再回忆,“我一儿也没有防备她。她请我喝酒,酒里了药,醒来时我已在公主府。”
魅妖之力,乃至于此。
潘玠目光幽幽看向东方,那里是三千里的路程。朔风把面纱到他脸上,让他无意识地微微眯了眯睛。
蹄踏在平整的沙地土路上,扬起一阵阵尘埃,哒哒的声音伴随着潘玠的叙述。
“别担心,我会谨慎行事的。”
怪不得魅妖是酆都罗山也极少见的妖鬼,怪不得你在战场上十二年从未见过。如果妖鬼中有瞻远瞩的妖鬼,恐怕都会想把这个会引发祸乱的族群消灭。也许魅妖原本并不少,但在一次又一次扭曲的引发的争端中,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