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贺准又玩了些把戏。
他是主人,坐在主位。然后他把两张案几放在了他的左手和右手,意思是让你们分别坐他的左边和右边,要把你们分开。
潘玠直接坐到了你旁边,共用一张案几。
贺准也不恼,吩咐人把对面的案几搬过去,“仁珪兄何必如此? 在我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嘛,找人来挪挪位置就是。”
“呵呵呵”
“唉,仁珪兄总是不领我的好意。当初一定要跑,跑chu去,又如何呢?落到了那位的手里,那才叫生不如死。”贺准说完,夹起一筷zi菜,放到嘴里咀嚼,仿佛只是随意闲谈。
潘玠听到“那位”的时候,案几xia的手一xiazi抓紧了衣角。
“现在见了,我看仁珪兄的状态很不错,我心里是极开心的。”说着,贺准举起酒杯转向你。
“这想必都是天师大人的功劳。天师大人心怀慈悲,救了我这位好友。我替他谢谢你。”
贺准将酒杯举gao,向你致意,“天师大人,我敬你一杯,以谢你对我这位好友的救命之恩!”
你也举起酒杯,喝了一kou,然后说:“贺主簿说哪里的话,很轮不着你谢。”
“哈哈哈哈哈,天师大人真是直shuang的人。我喜huan你这xing格!”贺准故作shuang朗的大笑。
潘玠在旁边噗呲一xia,笑chu了声。
贺准转向他,又要说什么肉麻的话。潘玠直接打断:“废话少说,你直接说我父亲葬在哪里吧,还有我的东西!”
贺准放xia酒杯,慢慢摩挲,面lou苦恼,“仁珪兄,答应你的事,我当然不会shi言。但是——”
他停xia话tou,摇了摇tou。
“但是你个鬼!快说!”
“唉,那时候兵荒ma乱的。郡守府调来了天师和士兵,驻扎在梓潼。我也和他们一起,我就把伯父葬在了驻地旁边一个山清shui秀的地方。我记得那是一座山,juti是叫什么山,我还得回忆回忆,问问当时的老仆,才能告诉你。”
“还有你的东西,三年过去了,我也搬了几次家,搬家途中东西混乱,一时不知daosai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我细细寻找一番。”
“你这个骗zi!”潘玠怒目而视。
贺准赶紧安抚,“仁珪兄别急,你的事我都记在心里!明天,最迟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
贺准把目光投向你,“天师大人,旅途劳顿,何不在我家安歇一夜,其他事明日再说。我家房舍尽有,一定让您宾至如归!”
你看着他巧言令se,心中有了计划。
住一晚,趁夜sejinru他的房间,给他洗个脑,如此便可gao枕无忧了。
用法术影响人的思维,不是正dao,不能轻易使用。
但对待这种niupi糖,还是这样比较保险。
轻易答应难免让人怀疑,你假装拉着潘玠起shen要走。
贺准ma上离席,拉住潘玠的袖zi,被潘玠甩开。“仁珪兄!仁珪兄!我想起来了,那个平安锁,伯母留给你那个平安锁,被我放在我的卧房了!”
“你放你卧房gan1嘛?!”
贺准面lou羞涩,嗫嚅着说:“睹wu思人,时时怀念。”
“我杀了你!!”潘玠行动min捷,甩了他左脸一巴掌。
贺准捂住脸,泪光盈盈,“你今晚不走,我现在就把它拿给你!仁珪兄你就留xia吧,我什么都不会zuo的,我不会踏ru你的房间半步!”
“你这个……这个……无耻xialiu之人!”潘玠指着贺准的鼻zi大骂。
“哈哈哈,仁珪兄是君zi,骂人也只会这几句。没事没事,你随便骂,要打我几巴掌chu气也行,我绝对骂不还kou,打不还手!”贺准把没挨过巴掌的右脸凑了过去。
“我……你……我”潘玠gan觉打了他脸的那只手都不gan1净了,气得语无lun次。
你握住潘玠的手,安抚地拍拍他。
你冷淡地对贺准说:“休要多she2了,今晚不走,东西拿来吧。”
平安锁是一个铜制的小锁,上面绘着祥云纹,坠着三个小铃铛。
贺准也知dao自己讨嫌,把平安锁给潘玠,说自己还有些公务要chu1理,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了。
潘玠拿在手里,紧紧握着,然后拿块帕zi不停ca拭,想把它ca拭gan1净。
平安锁上当然没有什么脏东西,ca了一会儿,潘玠叹kou气,把平安锁带在了自己脖zi上。
金黄的小锁在白皙的脖颈上一闪而逝,没ru了领kou。
“你很讨厌贺准?”你有dian好奇。
“讨厌!”潘玠毫不犹豫。
“你们既是发小,怎么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