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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山樵
26年1月1日
虽说余满儿是自己送上门来,但柳树仍觉得亏欠了她,毕竟是自己坏了人家
姑娘的清白,便想补偿她,可就算把屁gu都用上了他也想不chu半个屁招来,现在
知dao不用功读书的坏chu1了。
柳树翻来覆去,烦了大半夜晚才溷溷噩噩睡去。
也不知在哪个时辰上,他zuo了个梦,梦见自己shen披关二爷的青战袍,掌握偃
月刀,kuaxia赤兔ma,ma儿左踏程阳嵴梁,右踩吴老板咽hou,仰天长啸,余满儿怀
抱一小孩儿,偎在他shen后yinyin而笑。
柳树扭tou来看孩儿,顿时kou吐鲜血栽xiama来。
原来,那孩儿鼻歪yan斜,满嘴的烂牙,哈喇zi更liu得三千三百尺,却不是猢
孙猴zi的种是谁的?柳树汗汗汵汵,从地上坐起来,那一栽没栽xiama,倒是栽xia
了床。
瞅瞅窗外,天将将泛起肚白,太阳还没赏chu半张脸儿,柳树rourouyan睛,rourou
疼痛的肩膀,忽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谁啊?这大清早清的。
柳树似chu2了电,弹起来,没命地往楼xia窜,顺dao把禾叉cao2在手里,奔到院zi
,只见他妈妈田杏儿正坐在地上那儿哭,披tou散tou,睡衣也扯乱了,急忙问dao:
「咋啦?谁gan1的?」
田杏儿彷佛没听见,依旧呜呜哭。
柳树气dao:「哭哭哭,就知dao哭,倒是说句话呀,是谁?」
见儿zi真生了气,田杏儿才止住哭声,chou泣dao:「是柳二狗zi。」
柳树又问:「没被他那啥?」
田杏儿脸一红:「没,见你xia来,便跑了。」
柳树这才放xia心,但仍有气,免不了埋怨妈妈:「你也是,脑zijinshui啦?那
二狗zi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也敢给他开门?还穿成这样。」
田杏儿yanpizi里又涌起了泪花花,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往儿zi火tou上浇油。
柳树抖抖手中的钢叉,咬牙切齿dao:「天杀的柳二狗zi,今儿非宰了你!」
明晃晃的三尖叉zi在他手里晃dang不停,差dian把田杏儿吓niao了,这要是往xiongkou
上噗呲那幺一xia,保准扎个透心凉,nong死人命,她儿zi就得赔上。
田杏儿顾不得哭,迅速爬起来死死抱住儿zi,任凭怎幺挣也挣不脱。
柳树没办法,总不能拖着妈妈走chu去吧,让人看了笑话,便扔掉钢叉,把大
门锁死,回过来问明白原委。
这柳二狗zi又是从哪儿冒chu来的?说来也不算远,就是柳氏的一个族人,论
辈份柳树还得guan人家叫声叔。
柳二狗zi本名柳qiang,三十八九岁,当初柳河村先富起来的那批人里,就有他
一号,日zi过得羡煞旁人。
只是好景不长,交友不慎染上了恶习,吃喝嫖赌chou,chou毒品,都说男人有钱
就变坏,果然不假。
柳qiang不光chou毒品chou光家产,连老婆孩zi也跟人跑了,爹娘一气之xia撒手人寰
,兄弟jie妹都不愿意要他,最终落魄如丧家之犬,村里人因此叫他二狗zi,久而
久之,他本名叫什幺倒没人记得了。
柳二狗zi和柳树家鲜有来往,更谈不上恩怨,怎会找上门来对本家嫂嫂非礼
?话还得从昨晚柳河滩上说起,原来躲在树后面的,吃余满儿阴血的那个瘦pi猴
不是旁人,正是他。
柳二狗zi无意中撞见柳树的好事,便想讹他几个钱充zuo毒资,天不亮就急匆
匆来叫门,待见到穿着睡衣来开门的嫂zi,临时起了歹意,耍起liu氓来。
柳树蹲在门廊xiachou烟,闷闷不乐,妈妈前后两次遭人欺负,他这zuo儿zi的就
只能gan1瞪yan,心里别提多窝nang。
瞅着他妈妈择菜的shen影,磨盘大的腚几乎把矮凳吞jin肉沟zi里,那对naizi,
抖啥?就不能缩小dian?柳树怪妈妈生得腚大naifei,也怪爸爸常年不着家门,要是
ding梁zhu在,闲人野汉定不敢前来寻衅,还有大黄,它若在,qing况便又不同了。
柳树想起他的狗,但可恨的是大黄不争气,被雌儿拐跑了,大半年来也不知
是死是活,多半死在外t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