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的,像在试探我:“可以么?”
“随便。”我心不在焉,回了这么一句才反应过来——我很久不在家吃饭了。
贺川应了一声就去了,房间里显罕见的寂静来,我在床边反复踱步,最终打电话告诉助理今天休息,就鬼使神差地了厨房。
我在厨房门静静看着贺川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二十年前,贺川还没有灶台,就学会了垫着板凳饭,他从小就瘦,穿着我的旧衣服,总显得松松垮垮。现在他个了不少,衣服也总算有了合的,柔贴合的布料却更加勾勒他纤细的腰线来。
我走过去,在他的腰窝摸了摸,他一个激灵,转看见是我,又慢吞吞地转回去,依旧仔细地切着肉馅。
“现包的么?”我闲着无聊,一边问他,一边解开了他后围裙的带:“上次我看超市里有速冻的,也不贵,买来一就能吃。”
他动作顿了顿,脑袋略微一偏,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就没了文。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心想其实他以后什么、吃什么,也与我无关了,便继续手上的动作,将那围裙的带系得紧紧的,将他苗条的腰勒得更加,最后拍了拍他的屁,才到心满意足。
“我帮你。”我说着,揭开了他盖在旁边盆上的保鲜膜,试了试那面团的发酵程度,熟练地将那块面捞来扣在了面板上。
虽说很久没了,但我毕竟不是那种从小养尊优的小,袖一还是逐渐找回了当年的觉。
我将那面团圆、搓、分剂、扁、擀平,不知怎么,烦躁多日的心反而随之沉静来。
如果贺川也跟这面团一样听话就好了,可以这样任由我搓扁圆——或者说他过去的确是这样,只不过在我日复一日的折磨中逐渐开始了反抗。
想到这里,我转看向他,期冀从他脸上读些不舍的绪来。
可惜他刘海有些长了,叫我看不他的绪。他或许察觉到我在看他,但动作却并没有停顿,仿佛他是一个设置好了程序的煮饭机人。
我一个愣神,手上停了来,原本接着我擀的面包包的贺川也因为手抓了个空而停顿了一,他怔怔地看了看我,又缓缓低了,不知怎么,我似乎察觉他一低间,那细微的赧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