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的。
回哪个呢?
那个烂赌鬼,喝醉了酒便只会打孩的臭女人。
需要陪的。
他开始会在母亲要打我时,决地挡在我前面;开始会在邻家的长夫多嘴时,叉着腰和那人对骂;开始会在母亲没了钱,打算叫我退学时,独自跑了好几家工厂,成了一个佣金低廉的工人。
所以,或许真的是时候结束了。
我需要。
现在的他帮不上我任何忙,我的事业他无从手,我床上的需求他也未必能全满足。
我知他被我妈过。
我看着窗外飞驰的景,心中又一次凌乱起来。
本来想回去再和路延来一发的,但车都上了,哪也没去就车,也太丢人了。
回。
“何老板,现在走吗?”司机的声音提醒了我。
贺川刚被捡来时,上脏兮兮的,我看着讨厌,不想他用脏了我的东西,就拿零花钱单独给他买了块香皂,叫他拿去洗澡用。
她为我过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我捡了贺川这个便宜夫郎。
我其实没心思贺川跟我离婚的事,现在我一想到第二天要面临的,公司的种种事务,便心烦意乱、焦躁不堪。
真是奇怪。
但若没有过去的贺川,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我怀着这样的心思,最终还是把大分的时间用在了家庭之外。
他不识字,可我的一肚墨,却是他在暗无天日的工厂线上为我挣来的。
司机似乎对我刚才的沉默不满,车开得飞快,好像是赶着班。
他昵称的位置维持着“正在输中…”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发过来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回来再说吧。”
――我似乎是这样想着,为自己找好了合理的借。
但以的景,我又不由自主地,第一个想到贺川。
毕竟我妈是烂人一个,这不能怪当时毫无抵抗力的贺川。
但也正因如此,他对事总是很害怕,那难以磨灭的阴影,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
问的也是同样的问题。
贺川的消息跟路延的消息是一起来的。
反正儿是自己的,又跑不了。
我倒是不介意。
比起夫郎,他的确更像我的哥哥,我的父亲。
贺川回消息很慢。
我撇了撇嘴,没再回复,他过了一会儿却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还回来吗?”
借以抚这份要把人疯的压力。
我自嘲地笑笑,跟司机说了句:“走吧,回家。”
回完消息我自己也愣了一。
但后来他胆逐渐大了起来。
贺川是被我妈捡回来的。
义上来讲,我不该陈世,可平心而论,我又实在不知如何与这么个如兄如父的男人伉俪深。
我记得他那时胆很小,我把香皂扔给他时,他好像我冲他扔的是个炸弹一样,瑟缩着躲在角落。
对于现在的我来讲,贺川无疑是没用的。
现在的男人,一个不小心就耍脾气,不好还要跑,我也不想总是花心思去。
夜沉沉,明天又要来临。
我这才发现,自己从上了车,就没说过要去哪,只盯着手机等贺川的消息。
我给每个人回复了相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