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尴尬。
老板很快带着另一些兵来打破这种氛围了。他这回现了专业素养,很详细地跟讯使讲解,然后让他自己选择。依特拉左看右看,权衡着利弊,迟迟定不来。他又转,老爷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看着报纸,似乎也并没有帮他的意向。
银灰其实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讯使磨磨蹭蹭好久,他终于发话了。
“选那把佩刀吧,比较适合你。伶俐。”最后两个音节银灰是用一个东方国度的语言说的,他也没指望讯使听懂,但就是说了。
“凌厉?”讯使一愣,惊讶这样人意料的评价,后收敛起长期挂在脸上的营业笑容,显得沉稳而可靠。“依您吩咐。”
讯使的严肃引起银灰少有地不解,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心:“这样更好。”
说不意外是假的。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可的”人原来有着远比他认为地更大的野心与抱负。在这乱世里,倒还算不错。银灰开始有欣赏他了。
讯使抱着刀跟在老爷后,两人要分开时,银灰嘱咐他。
“你巴的伤去找角峰理一。还有,关于你的训练和各种待遇,也去找他安排。”
依特拉听懂了言外之意,他无法掩饰地真心的笑容。重重地,“是,老爷!”
银灰满意地招纳了一个新的亲信。
他没有问讯使为什么会懂得东方语言,每个人都有秘密,在确保其忠心的前提,他并不想去探求。
正因这种贴,他也错过了一个本不会成为秘密的秘密。讯使的第一枚勋章,正是为了解决一个企图刺杀前这位谢拉格军阀的暗杀者而留的。匕首也因此卷了刃。他也由此契机遇上了老爷,获得属于他的佩刀,成为老爷边最亲近的人之一。
果然,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人从哪里来,总会走回那里去。讯使想,他从老爷边走来,最终又归回老爷的边去。
时间波澜不惊地走着。讯使的佩刀在风霜严寒之中,如其主人一般伤痕累累。从刀到刀鞘,没有哪个零件是没有更换过的,即便这把刀的外貌与原先并无差别。到底哪把才是他的刀呢?讯使想想刀,又想想可尔娜·卡尔吉斯,想不明白。
银灰突然提到了别的事。
“原来你饭得不错的嘛。和角峰差不多。”
讯使顿了一秒,然后笑着轻声说:“老爷吃得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