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们这种人、受得住你那些事。”
纵然原婉然无法接受,他们既然成了夫妻,关于他的私事,要紧并且能说予人知的,理该教她晓得。
现便去找她说明吗?他略加考虑,带着油灯和换洗衣浴间。
婉婉习惯早睡,如今晚了,让她休息,画的事明日再谈。
话说如此,他不久便改了主意,走向东寝间,发现墨宝不在堂屋,略加推敲,便找上厨房,果然她在。
厨房黑漆漆一片,油灯勉照亮桌周围,光焰动,原婉然静静用餐的影小而孤寂。
她吃饭速度略快,不是饿得狠了,便是想早些回房,以免启他疑窦吧?
他要声唤她,临了突然不忍心,说不清这事怎么就牵扯上了不忍心这等心绪,反正对她,他就是惊扰一声都不舍得。
“婉婉。”赵野:“前不久提过,我不靠走街串巷卖货吃饭,另有正经行当,那行当便是绘画。我接一般书画的活儿,也走偏门画,就是你在书房看到的男女交图。”
原婉然静静听赵野:“我在天香阁见多男女,动作、姿势、态……无一不熟悉,画起非常顺手。除开另有缘故,一般都接大人家委托,画画儿给他们作女儿的陪嫁。”
画在平民百姓里亦有传印图,可都避过姑娘家藏起不提,是以原婉然直至今日方才知晓世间有画这类画。然则她满心疑惑:俗话说“礼大家”,大人家讲究礼仪,怎么却拿画作女儿陪嫁呢?
赵野瞧了来,解释:“传说火神是女,图容淫秽,可以吓退祂,起到避火防火的功效。另一项用途,是让姑娘们学习房事:黄花闺女对交合一无所知,这等事女眷之间也羞于启齿直说,便以图示意,让新嫁娘仿照画,与夫婿好。”
原婉然若有所思,一会儿微探向他问:“你画的营生,官府会为难你吗?”
“不会,官府明面上禁,暗地里向我买昼的不乏官家。枪打鸟,只要我不招摇,便平安无事。”
原婉然眉目开展,微笑:“那便好了。”
赵野等上半晌,原婉然都无话说,不禁奇:“你就担心这个?”
原婉然闻言心惊,忙问:“还有什么该担心的?”
赵野便提醒:“比方说,你相公伤风败俗。”前些日他领原婉然在窗前行房,大多时候小兔般柔顺的人儿,难得地发了脾气,画事涉淫邪,她不可能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