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福晋并一众妾室及格格们,已经跪了近两个时辰。但堂屋并无任何人敢悄悄挪活动的。哪怕是八九岁的格格们也早就习惯了常年跪着,小小的人儿和妹们一起并列跪着,规规矩矩无一丝错。
女未阁前,除了学习如何伺候爷们,便是女德女训的思想教育。只有打心底里意识到自己生来卑贱,天生就应该活在爷们脚挣扎求生,才是合格的女。就连闺中学的写字作画,也不过是为了让女们有更好的认知能力,如此才能将低贱卑微的份刻在骨里。
教嬷嬷膝行上前,照年龄段给四爷汇总格格们的培养况。自然无需一
若是只有妻妾等着见他,那四爷自然不会有多在意,跪到午后等他忙完再去见见也就是了,反正这些贱也不让他谅半分。
想到这,四爷不满地横了一苏培盛。碍的狗才,又耽误他玩小贱狗了。一边踢了一脚小贱狗的屁,让人爬快,他可没心陪小贱狗在这寒风里慢吞吞地晃悠。
但是还有自己的女儿们。虽然四爷也没有多看重这些注定要嫁到别人家里的女儿,但好歹着自己的血脉,还是可以怜惜几分。
养小母狗的正确饲养方法。
“谢爷赏贱圣圣,贱激不尽。”如萱伺候四爷起后,给四爷磕谢赏。
主爷在室外自然上了手套,半冷不着。小贱狗却是一对爪直接贴在冰凉的石上爬动,四爷玩折磨起小贱狗来丝毫不留面,屋,却又升了几分关怀的心思。
四爷坐后,让婢女将炭盆挪到脚边,又踢了一脚屋后跟着后院女们一起向他磕请安的小贱狗,
了正院,满屋跪伏的女齐声向四爷磕请安,四爷并不忙着叫起,先在堂屋上方唯一一把主位椅上坐。这把椅便是福晋自己也坐不得,她虽是正妻,却并不是后院里所谓的女主人,无论妻妾都是四爷的,因而福晋在堂屋里也没有一席之地。只有四爷或者阿哥爷才能在这把椅上坐。
地上磕着的一众贱们这会早就冒金星疼裂了,主爷才在完全清醒后不紧不慢的坐起。自有侍将床帘慢慢拉开,让屋的光线柔和地透来。这时四爷已经换了一只贱给他用温清洗着肉棒。
自觉照顾好了,四爷才开让屋叩拜的妻妾和女儿们起。训诫妻妾倒是不急,让人退到一边等着便是。四爷叫来训节院的事嬷嬷,汇报女儿们今年的训练成果。
至于让小贱狗跟在他后走,这个四爷可没想过。之前看在她差被打死的份上,四爷才会抱着小贱狗挪动。如今她养好了,自然不能忘了本份,哪有狗在主人面前站着的理?
小贱狗的一对爪果然冻得发白,手指关节还透着红,不必摸都知有多冷。四爷隔着手套抓住小狗的两只爪,像烤肉串一样放在炭盆上方来回取,将爪烤烘烘,手掌也透着血。
在家跪父主,嫁跪夫主。比起行走直立,女们学习如何跪侍如何膝行,显然更为紧要。
于是四爷的脚步一转,牵着小贱狗往后院正院走去。昨夜了雪,婢女们连轴转地扫去积雪,因而一路上并不会打湿主爷的靴。
四爷扫了一在石板路上爬行的如萱。他遛狗可不是夏日还是冬季,反正主人想遛,岂能说不?因此哪怕是这刚扫了雪的冰凉石路,小贱狗也得照爬不误。
可惜后院里随有太监,他边还跟着个苏培盛。不能让小贱狗脱了衣衫赤着爬行。小贱狗的白得很,如玉般细腻泽,爬行在这冬雪皑皑间的石路,定然比雪还白上几分,那才叫呢。
“把爪伸来给爷瞧瞧。”
四爷将脚搭在小贱狗叩拜的后脑勺上脚垫,侍们上前膝行两步,给四爷换上白日里穿的厚袜,又小心翼翼捧着四爷的脚,换上崭新的靴。主爷尊贵无比,是半分都不能受凉的,自然不似她们低贱女可以随意挨冻。
等四爷又在一众贱的服侍用完了早膳,准备牵着小贱狗去书房时,才在苏培盛的提醒想起了正院里还跪着等他接见的妻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