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表有委屈巴巴:“伤到了,好痛……这算工伤吧?”
把骰数六朝上,放在傅掌心上,你环住他的肩膀,额抵着额,说:“现在我也有真心话要问你。”
你的指尖从他的耳廓摸耳垂,缓慢着,在吻中问他:“我们好像,一起过了很多次年。你今年的新年愿望,还是一夜暴富吗?”
“那我要是投一个六,你行吗?”你不甘示弱。
他单手再次投了一个数六,你开始觉得事有些不对劲起来。
你也随意抛了一次,抛了数四。
你推推他肩膀,“好了,说好了就一的。”
听到你的答复,他好像浑都松弛来,静静地“嗯”了一声,抱了一会儿他又说,再玩一次。
“哦,你说并肩而行这种愿望吗?可这也算不上愿望吧,我们不是
你看见傅温和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然后他眉微蹙,眸深像是在叩问,又像是在剖白,可那些话他说不,意哽在,堵在心怀闷裂痛。
他说这话的时候,腔还震动着。
你听到傅埋在你肩膀闷笑,你快选。
他顺从地,眉宇间的温柔使你迟疑了一瞬,才问:“你对我,说过谎话吗?”
似乎不满你的反问,他晃了晃你的,“是你输了,应该你来回答才对。”
“再投一,好不好?”
他格外连上唇,尖过肉的时候,你心尖麻酥酥的。
你扣着他的后颈吻住了他要说到底的话,他气息不稳,鼻腔里发“咻咻”的气息,却缠绕得很紧。
“该我了。”他说着,骰落地,六又朝上。你对这样的结果早已麻木,左右他就是要赢。
“你千?”你抢过骰,左看右看都没有任何作弊的痕迹。
酒香在唇齿间蔓延,你被他毫无章法侵,差被咬了。气着分开时,你看见他角还垂着泪滴。
“真心话,真心伤人的话吧?”他了你的脑门,有些怨念地说。
傅解开你外裳,在锁骨细细亲咬时,你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四次是什么意思。
“真心话……”
“明明还有别的愿望……”
腰却被他扣住,他问:“我行的话,你行吗?”
傅总是懂得及时反守为攻,你哄他,问他:“那你的真心被伤到了?”
说罢就吻上你的唇,不容拒绝,也让人沉湎于此,不想拒绝。
他想要一个答案,一定要听你给一个确切的答复。你不知在这沉默中他的指尖是否会随着血冷却,只觉到那怀抱越来越紧了。
傅勉支起,随手一扔,那骰就如了解他的心意一样,又投了六。
你抢过骰说,这次你先来,骰被抛到半空,你们的目光也追随着不放。只见其上三个红彤彤的圆。你用肩膀撞撞他:到你了。
“四次……你行吗?”他低低笑着,问。
“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朦胧动的烛火被他散落在你耳目周围的长发遮掩,朱栾香侵吞着你的意识,随之他的吻柔风细雨地落来,捉摸不定唇亲吻的位置,一会儿亲一额,一会儿亲一嘴角。
你偶尔觉得傅像一只长久浪的小兽,一风草动都会让他紧张不安,于是极力维持摇摇坠的平和,和你紧贴着享受这样难得的温。
傅垂看你,雾紫的长眸鲜少这样威慑的光芒,似在警告。嘴角却淡淡笑意,你莫名地想逃离。
你没回答,只是反问:“那你呢?你会一直在我边吗?”
他低声求你:“今晚,今晚我们就躺着……我在上面,好不好?”
你的手被牵到他前,掌心偎上温的,他的心就在你掌。你轻轻动着,似乎真的要缓解他的痛一样的。
他睁开,意兴未尽,追上来吻你的唇,你住他的肩躲闪开。他急着抱住你,却索取不到一个吻。
傅闭着睛,等着你“碰一”嘴唇。他这样显得很乖,睫阖着微微颤抖,脸也伸着凑过来一些。可你捧着他的脸,只是轻轻亲了一他的额,就要离开。
你转想去看他的脸,却被他抱住左右不得。
手圈住你的肩膀,那姿势有像杨修赌坊里的常客,颇有风贵公的意味。如果不是他被灌醉了,兴许你还见不到他这种模样。
“那……还是碰一……碰一嘴唇?”
你气地说:“这次不许再提薪奖金……”
傅长长地“嗯”了一声,思考了很久,在你以为他靠在你肩上睡过去了的时候,他轻声问:“你会一直在吗?……我是说,是说你会一直陪我一起吗?”
“没有人,会一直说真话。可是……我从未想过对你说谎话。就算是愿意为你而死的那些话,也绝对自真心,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