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没比莫铭小几岁啊!!!
莫铭一怔,抬手将溅到他手上的酒掉。
“这菜你都没动,就不吃了?”莫铭问。
我忍住翻白的冲动,“回去拿你的酒,来回一趟黄花菜都凉了。”
浪三归对于这事乐见其成,原话是“正好上回跟宗主说起来我们都要培养接班人了,我看她刚好接你的班”。
回到舟山已是盎然,漫山遍野开着大朵小朵的野花,缀在满山绿意里,生机。
我不想说话。他犹疑几息,小心翼翼问:“莫不是……被人……渣了?”
我看着相差无几的两个女孩有些疼,莫铭绷着他那张脸过来,一句话就把她俩吓得作鸟兽散,“个长了,刀法长了吗?来练练?”
借酒消愁是真的,一蹶不振是假的。我现在不仅没有一蹶不振,还想大逆不地把他脑壳掀了。但看着莫铭带着茫然的睛,我到底说不,叹一气,叫老板打包。
路上倒也过得有趣。听说他与纯阳李主终于说和,人也轻松了不少,竟还有心思同我们玩笑。
长了个的汤圆圆和元小小仍然在周那里等我,我方船便挤挤挨挨地过来,叽叽喳喳地问我到底谁长得些。
方轻崖在旁边没忍住笑了声。
我倏然起,拎起酒
刀宗轻功赶路极快,他取了酒,我们停在鱼书山的山崖上,脚数丈便是波涛汹涌的海浪。
但心里仿佛一团火在烧,愈来愈烈,让我心绪无法平静。我垂,看到自己横在膝上的刀,忽然难以抑制地生一劲来。
我……我真是谢谢他了。
……我说别太离谱。
我想扎了他。深一气,我反问,“你听谁说的?胡言乱语。”
我来又不是真的喝好酒的,再说这酒已经算海湾好的酒了,我瞪着他把那两坛酒退了,几块碎银放在我面前,坐到我对面,才问:“怎么突然想喝酒?”
莫铭便也同我一般,酒自他唇边,隐,而后豪迈地一抹袖,重重将酒坛放,又溅些许。我拿筷夹鱼肉吃,见此境不免心疼,“浪费……”
没小几岁也是小几岁,莫铭似乎被通了,对我愈发严厉起来。
我:“……”倒也不必。
那酒确实不赖,拍开封便是激的香气。我喝了一大,笑:“畅快!”
我有些仓皇地挪开目光,继续夹菜吃,不过夹得乱七八糟,也没看清就了嘴里。
幽刀主虽然不似过去那般神鬼没无人识得真面目,但因为他格并不活泼,到底与门中弟不熟,他刀法又好,偶来练刀场回回都能把人打懵,久而久之竟然“恶名”远扬,弟们敬他也怕他,此话一自然无人敢应声。
得找什么发……
他们对我莫名其妙和莫铭熟悉起来怀有极大的敬意。与练红洗和浪三归不同,莫铭因着素来跟在宗主后,与刀宗弟并不多往来,再加上他不言语,也不太会同人交,过去那些年总是独来独往。但从华山一路回来,我跟他一起吃饭聊天习惯了,有事没事就扛着刀去找他,护刀聊天对打复盘,以至于他们连带着对我也崇敬起来。
但我知他只是为我解围,故而笑:“走啊,去练练。”
他似乎松了一气,说:“那些故事里不都这么讲,女被辜负心意后一蹶不振,借酒消愁什么的。”
于是某天,我实在不堪重负,翘了晚训溜去海湾,找了个临海的酒家了不少珍馐,还要了两坛好酒,预备发一,然后就被莫铭抓了个正着――我酒甚至还没开封。
他毫不见外地拎起酒坛闻了闻,皱起眉:“这酒一般。从前方轻崖送过我几坛,比这个好。”
汤圆圆和元小小对视一,甩开我的手:“我们俩还有一架没打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