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那泪完全控制不住，噙在睛里一颗一颗落，然后他也不躲了，泪隔开了他们的视线，他就这样，任由泪落。

        他的心有十几年没有这样痛。

        撕裂了、扯断了、碾碎了的那种痛，阿生扣开了他的心门，同时也把深埋在心底的其他东西也放了来，他在她边、在这个时刻，忽然间想起童年，他教几个娃娃写大字的场景——那时他自己也很小，踩着凳，才够着把纸铺展开。他写的是自己的姓氏，“谢”，这个字不太好写，笔画很多，他迫不得已写的很大，而且歪歪扭扭。弟弟和妹妹在旁边夸赞，他的母亲，坐在后面笑看着几个孩，靠在阳光的门边，和丫鬟坐在一起，手里着家里小妹妹的寝衣。

        这个场景已经很久没有现在他脑中了，但回忆就是这样，突然间不请自来，让他想起那些更多、更琐碎的日常，和他曾经十年如一日绵绵不绝、不敢宣之于的乡愁。

        像是在对她哭诉，又好像不是哭诉，梦生从没听过这么断的哭声，不由得松了手，折眉的背便不堪重负的弯了去，哽咽着，“每次我觉得自己活着实在是没意思的时候，都会想起很久没见的弟弟妹妹，我只要想到我的家人还平安快乐的活在渡洲城，想到他们还在那个桌上写大字、还在那条小街买花生糖，还在那扇青纱窗前嬉笑打闹到长成少年少女，我不在，他们也一样平安喜乐，我就觉得……我就觉得还好……可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我真的不知……”

        他平常不愿意想起来这些，他也不敢想，他以为自己已经燃尽了，化作青灰一把，不会再痛苦、彷徨。

        可她就那么畅通无阻的撬开心门长驱直，他血肉凡心一颗，凡夫俗一个，完全无法抵挡。

        5

        梦生沉默的抚摸着折眉先生锦缎一般丝的长发，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没有安折眉不要哭，就好像听不到看不到这些了一样，有种置事外的放空。然后她稍微一用力，顿时天旋地转，折眉被压在床上，翻了个，少女的手掐着他腰侧往上提起，让丰满的翘起，在背后一举。

        肉湿，毫无阻碍的了来，

        折眉被短促的“啊”的一声，屁随之向上一，满脸泪还没来得及收拾净，正在哽咽着，便被变调的声呻，随之波涛起伏。

        “嗯、嗯、啊、啊、啊、阿生、等、嗯——”他的呻声带着重的哭腔，中途了鼻，狼狈的很，塌腰肢翘起、伸一只手牵住了她的衣角，“不、啊啊……停一……还是两、嗯、嗯两一起……全都……全都想要……”

        “不行，先生会被坏的。”

        女孩仍在动作着，只中拒绝。

        “不、啊……不会，啊……不会的……”

        他脸上泪痕犹湿，晕红满颊，一边呻，一边断断续续开，看起来有些可怜，哀求，“就这一次，不会、不会坏的……求、求你……啊啊……”

        但他背后的梦生并不理会这些，手指握住男人宽厚的肩，在翘起的雪间，把肉撞起如岸边拍打礁石的浪花涌动。两丰满而绵的峰夹着一幽深峡谷，被打湿的泛红的蜜，其中深浅，梦生被海包裹了。

        温柔、深邃、缠绵的海，一浪浪的涌来，依依不舍褪去。

        折眉先生背肌肉绷紧，宽肩窄腰，腰窝随着呼浮动，饱满异常的撞在间，把肉浪一推开去，锦缎一样顺的长发凌乱挂在肩和后背，看起来有些妖冶。

        “哦、嗯、嗯…………”他闭上嘴，叫声从咙里克制的溢来，比平时更加低沉醇厚，并且压的越来越低，带了哑和颤抖，那张脸却骗不了人，眉早已被浇灌成淫靡颜，沾着泪珠。

        在最后那声蓄隐忍的呻声中，一，折眉先生黏黏糊糊不堪的肉，让这声呻被迫延长，在嗓里慢慢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