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这是什么征兆，渡过三方觉可以了，扶着张角使他微仰，让雨淌他的。

        吉仍觉不足，咬破指尖，血珠从指渗来，被吉放到张角唇边丝丝缕缕间。

        他不合时宜地苦笑两声，想起之前张角为了安抚百姓喝符，这时吉这事却是为了安自己。

        过了不久，吉几乎放弃了，心灰意冷地挪开了自己的指，放在衣服上胡乱了几，张角却突然动了动。

        吉看不见，所以他起初并未察觉。

        是突然知到有什么微小的气音从张角中传，他才浑震颤，意识到张角或许醒来了，连忙将耳朵凑上去，求他再说一次。

        这时却毫无声息了，吉攥紧了张角的手，屏息听了许久，张角似乎再次陷了昏睡，不再发一言。

        吉有些失魂落魄，他疑心是自己反应过度，错将刮过的风声当成张角开了。

        但是他又更愿意相信张角真的和他说了什么，于是在心中反复幻想，张角刚才如何睁开双，如何张开唇，如何对他说话的。

        说了什么呢？他想不来，苦想许久才突然灵光乍现。

        “你不要再这事。”吉脑中现了张角同他这样说的语气和声音，并且一厢愿地想象了张角唇翕张的样。

        他一定是察觉了我又喂血给他，才醒来规劝我的，吉兴地想。

        于是他又将刚刚才止上血的指尖咬破，这次还多咬破了两，撑在张角边喂给他。

        但张角再也没有睁开过，那些血从他嘴角溢来，淌落到地上，与雨交在一起。

        吉在被火烙烤后，留了许多疤痕，长新肉来时就发地很厉害，吉经常忍不住去挠，挠破了又留一片血肉淋漓。

        张角很晚才发觉这件事，以至于有些生气，粝的大手紧紧攥住吉的腕，沉默地清理那些指甲里的血块。

        吉自知错了事，也不敢多说什么，神地想该如何歉才是。

        过了好久吉才鼓起勇气，向张角说：“吉错了。”

        不过张角似乎在那时觉得自己太过严肃，将吉吓到了，所以他几乎是同时也对吉说：“不必向我歉。”

        两句话撞在一起，二人俱是一愣，而后张角攥着他腕的手也松来了，无奈地摇了摇。

        “你不必向我歉，疤痕长新肉来本就痛难耐，你还是孩，忍不住也是应当的，次你如果再伤疤发，莫要再碰了，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