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熙听闻此言,反倒松开桎梏,“哦?朕倒是想听听,你所言罪孽为何?”
白承轩坐起shen,声音尚还沙哑,却止不住倾吐怨恨,“若不是你挑起战争,白沃不会沦为藩属国,百姓不会家破人亡。若不是你,我的胞弟……他也不会战死沙场,母亲更不会哭到失明,你就是这一切悲剧的元凶!”
凰羽熙披上外袍,淡淡看他:“你看不见自己的国君昏庸荒淫,反倒来怪罪于朕?”
“你怎么敢侮辱我的君主!”
“实话实说而已,你看不见你们的军队涣散无纪,也不知dao你的国君耽于享乐,早已被权臣架空。好好想想,白沃倾颓究竟是凰国、是战争造成的,还是早已如此?”
“你以为你很了解白沃?”白承轩xia意识地反对,但他却想不chu如何驳斥凰帝,“你不过是仗着胜利者的shen份,将一切错误都推到白沃tou上,独善其shen罢了!”
凰羽熙默叹一kou气,跟男zi讲dao理真是她zuo过最愚蠢的事qing,她有些不耐烦了,“若你不愿承认现实,那朕如何说也是白费koushe2。”
“当然,我可不会被你拉拢、后悔,毒药已xia,你的死已成定局。这些话你就留着去跟白沃死去的人们说吧!”
“不着急。”凰羽熙依然用白承轩所憎恨的、仿佛胜券在握的轻松语气问着,“至于你,怎么不逃?莫非想亲yan目睹朕驾崩才算放心?”
“不,我必须留xia来,我要亲kou承认我的作为,让她们不要归咎于白沃。”
凰羽熙听罢,竟止不住笑起来,白承轩羞怒又警觉地盯着她。“你为何发笑?”
“笑你愚蠢又幼稚。”凰羽熙摇tou,今夜她真是拿chu十足耐心,“空kou无凭,她们凭什么相信一个弑君的外bang人?若朕驾崩,你确实可以为你母亲弟弟报仇,但你以为白沃现今还有能力挑起战争改变地位,还是觉得一场政治刺杀不会招致凰国的反击?届时,无论如何,白沃都不会是赢家。”
白承轩的脸se随着凰帝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虽然不qing愿,但他不得不承认凰羽熙说得没错。凭他一人或许可以搅乱风云,但局势并不会顺从他的心意而改变。他太短视,太浅薄,竟因为一份愿望,一个冲动的念tou便千里迢迢来到敌国,妄想用凰帝之血换取白沃的繁荣。可如今看来,他竟是白沃的罪人。
白承轩暗自懊丧慌乱,无心再同凰羽熙作对,后者倒也乐得清闲,望着桌上琉璃盏中小小的、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沉默。室nei一时无言,半晌,凰羽熙方才打破僵局:“不过,这些都不会发生。”
白承轩猛地抬tou,“你说什么?”
“这场闹剧还有另一种解法――只要朕安然无恙,之后一切便不会发生。”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