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来,我就会一直等去。”他说。
“谢谢你愿意等着我。”凰羽熙说。
“我没有……整日……”江懿扭过,不愿去看画里亡故的妻主,她被刻画的过分传神的睛像是在无声地指控他,指控他勾引妻妹,放背德。
江懿踌躇一会,说:“前妻主她……的是她边那名女官。”
凰羽熙抿紧了唇,面有些低沉。她在生自己的气,江懿却误会了,以为她不满自己过久的沉默,在被搅得神智破碎的间隙分神来回答着,“她从没和我……羽熙,你是我的第一个人……”
凰羽熙一只手扶着在自己上动作的江懿,另一只手绕过装着大簇晚香玉的花瓶,扶起桌上倒扣的画框。画里,意气风发的五正望向画外人,望着守丧期的夫侍与自己的妹妹交合偷。
凰羽熙睁大了,想起那名五用命从泥石中换回的那名女,五死后,她辞去官职还乡,自愿为她守丧三年,旁人都说她重重义,没想到竟还了这层哀思。
“那你还愿意同她成婚?”
“你又是何时知此事?”
江懿笑了,他早就习惯了等待,比起等,他更怕等不到。
江懿就等,等到守丧期结束,他搬回娘家;等到凰羽熙上门提亲,指明正室非他不娶;等到凰帝震怒,将凰羽熙禁足;等到再次与她见面,商议婚事。
“成亲前,妻主便主动告知了我。她说她不会碰我。”
江懿原本以为一生就要与凰羽熙错过,谁知妻主突遭不测,自己守丧三年,凰羽熙突然来信到访,这是他唯一接近她的机会。
他还记得三年前的日自己初次拜访凰女,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凰羽熙。那时她穿着绿的衣裙坐在湖畔树读书,一阵微风起书中纸签,而她伸手去及时夹住,一抹笑颜。她的笑容太过动人,连同周围生机的景一同印在江懿心里,从此挥之不去。
“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江懿很快地说完,生怕一秒就因为哽咽而无法言语。她确实很少见过他,更多的时候,是江懿远远望着她。
“正因如此,我才愿与她结亲。”江懿笑容淡淡,手指极轻微地上凰羽熙的面颊。“她心有所属,我亦如此。”
“她以前是怎么和你交的?她会像骑一样将你骑在吗?还是像我现在这样?”凰羽熙像个追究底的学生不断追问着。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明明不该问这么多――今夜的一切只是阴差阳错,太阳升起后,她们不会再有纠葛。
江懿望向她的一双黑眸脉脉,答案呼之,凰羽熙却依然不敢相信,“可是,我们只见过几面……”
的。
可生在名门望族,每一场婚姻都是一次打细算的交易,母父不可能将他嫁给没有靠山、不受的凰羽熙,他能的最好选择只有五凰女。
“我们还会相见,等我。”临走前,凰羽熙握着半边玉佩对他说。
“你看,五在看我们呢。”凰羽熙说,“她去世后,你是不是整日躲在房里,像这样满足自己?”
凰羽熙听着江懿的剖白,动、讶异、了然,多种绪在她心中变化交织,像是烈的药,促使他们再一次躺到床上。但这一次凰羽熙的心与之前大相径庭,亲吻代替了话语,凰羽熙一次次他的,像是要把这三年来江懿所受的寂寞全都填满、补齐,江懿搂着她,在目眩神迷的快乐中低叫着。凰羽熙去他额上的汗,又落一吻,躺到了他的边。
新婚夜,两人坐在床边,凰羽熙扯前红绳,江懿一看,绳上串着的正是他给她的半边玉。
江懿不得不放矜持,从说服老事请求凰羽熙独自前来,到故意虚掩着门,让凰羽熙听见自己自渎的声音,再到被晚香玉遮盖气味的迷香、提前准备好的玉势和腰带,他的每一步都万般考量,只为凰羽熙走这无数“巧合”编织的幻梦,与他一晌贪。
凰羽熙住了他的肩膀,迫使他停动作,“你们成婚半年,从未同房过?”
两人静静休息一会儿,享受着云雨带来的愉悦,只是为了江懿的名声起见,凰羽熙虽多有眷恋,但还是不得不离开。江懿知事理,只是默默替她穿好衣裳,将从小随佩的相合玉分了一半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