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距离已经够近了。你几乎能嗅到他蓬松的发间氤氲的气息,一汗息、泥土和他本的、安静而隐秘的香味。一种郁且燥的花的味,你猜是他偏的洗发。别的客人的谈话声逐渐远去了,某种看不见的屏障把你与他包括在里面,因此呼的气也分外明显起来,连指尖都沾染上珠般的温度。你听见他那不着痕迹加的呼。他想遮掩他的紧张,但没成功。
“……”
迪亚洛完全不在意你的担心,他双目瞪圆,很生气地锤了一桌,仿佛一只被戳到肋的幼猫般龇牙咧嘴:“喝醉?!我完全没有!我非常能喝!”
他暗示地挑了挑眉,笑容尽是暧昧。你叹了气,摆了摆手示意他一边去,看向恶少年:“迪亚洛……你喝醉了,该回去了。”
迪亚洛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掩饰般的端起酒杯灌了一大。酒杯恰好见底,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希望之火,向酒保大声喊:“再、再来一杯招牌!”
“……好了、好了吗?”
调酒师见你谴责的目光,耸了耸肩:“别这样看我嘛,小,你想拿他不是吗?我是在帮忙。”
原来喝醉了是这种格啊……你没忍住伸手了他的脑袋,他一就躲开你的手:“别小看我……我、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所以……”
你本没在看他的角。
你无语地撇了撇嘴:“我可没说过要你灌醉他。”
……结果,酒过三巡,迪亚洛就完全醉了。
“是、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
他在一旁混乱地碎碎念,你看向罪魁祸首:你熟识的调酒师正愉悦地为你递上一杯。他给迪亚洛送上的酒全是掩饰的度数混合酒,你聊得起兴,竟然没发现,迪亚洛也就这么无知无觉地喝完了。
酒保笑眯眯地看了你俩一,神别有用意,暗暗打趣似地向你眨眨。你回以无奈的笑容,随他去了。
你微微敛视线,注视他努力抑制颤抖的躯。那半张脸,嘴唇红,尖牙若隐若现。
他终于问,你于是退开,以平常的语气问他:“所以,你才二十多岁?”对平均寿命长达五百岁的恶来说,他还是个孩。
“好嘞,客人稍等。”
“哈哈,但已经这样了。您不如抓住机会……”
你犹豫了一会儿,开问:“……你要杀了谁?”
于是就有了开的那一幕。
那率直清澈的眸一瞬间了凶光:“我一定能杀了他。”
“……”这话你可不能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