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困了，自然地把脑袋垫在他的肩膀上，完全不避讳坐在前方的司机。

        现在的他，不是还得依附她才能生存吗，他自嘲地扯了唇角，也慢慢地闭上了睛。

        “怎么了？”池意臻问。

        回去的路上他们是挨着坐的，池意臻把他的手抓在手心里来去地玩，见他没有反应，思考了一，就把他的手放了。

        好像回到了生腔里去，那时她作为一颗小小的胚胎，日渐一日地在母亲的肚里发育成长，在生之前，她拥有独一无二的伊甸园。甚至她都不需要呼，由脐带直接将氧气和营养运输到血里，想想就觉得是简单快乐的生活。

        “没…什么。”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池秩的额上浮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的觉，反而大脑的神经更加紧绷。

        “我帮妈妈把衣服拿过来。”她站起迈着轻巧的步很快把衣服取回来。

        故意买这个牌的衣服让他误会，然后一脸轻松地看他的笑话。

        “衣服都脏了，所以要换一净的衣服。妈妈刚才在想什么呢？”池意臻笑着把衣服递给他。

        池秩呆在了原地，他的咙堵，呼都停滞一般，很久很久才艰难地摇了摇。

        池秩对那个称呼很不适应，他一声不吭地看着池意臻打开袋，表已经很抗拒，谁知里面竟然不是他所以为的趣衣。

        池秩很安静地坐着，偶尔和司机在后视镜中目光相撞，就平静地撇开视线。

        池秩被吓得后退。

        可他不会讨厌她，就算她这样对他，将他当成玩一样戏，他还记得过去几年她对他的好。在这个家里，没有其它人会像她一样维护自己了。

        她将他的浴袍掀开，亲吻他的肚脐，那片柔之地，即使隔着些结缔组织，也仿佛能直接碰到一样。她将脸埋去，闭上了睛，被那温柔亲切的力量包裹着。

，在她面前缓缓跪，“不是的，我不是。”

        池意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眉拧在一起，不开心地向他求证：“你现在嫁给了父亲，以后就是我的妈妈了啊。”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相信池意臻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他的过度解读，这实在是一个令他到悲哀的事实。

        “妈妈会一直孩的，对不对？”

        她难得了一个真实的笑容，想起来什么似的拉着他的手安抚：“哥哥的孩没有了，以后就让我来当哥哥的孩吧。”

        今天像是第一次认识到她的本质，他以前忽略的那些细节在脑海一一浮现，他垂了，嘴角的肌肉僵，不合适的表。

        池意臻神未变，依旧用依恋的、仰慕的目光看着他，池秩被她看得心神不宁。

        这太荒谬了，可她的态度却分明是很认真的。

        他之前总想着她年龄小，有事他是需要多担当一些的。但事实上，她比他想象中厉害多了，自己才是弱小的那个。

        池秩从她手中接过去，不敢对她的目光，他知她能把他看透，他的尴尬和羞耻在她底无所遁形，可她笑的，假装很无辜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