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门她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他的心都凉了。
“照顾好我们的孩。”她似是有些无奈,把他手中的盒扶正,让他的手指在上面保持稳定。
“嗯,你来放吧。”池意臻朝他抬了抬巴。
这绪莫名其妙的,他只是突然就变得消极起来。
他跟在她后走得极慢,一副很勉的样。池意臻脆回拉着他往前走。
她的车技还算好,平稳行驶了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份证。”
池意臻把他领到一个位置,没有墓碑,没有墓,只有一小片黄土地。她说他们要亲手埋葬,所以她去外面拿来了工――一把铁锹。
“是不喜,但它是我们的孩,怎么能潦草理掉呢。”
“你不喜它,现在又何必为它到这一步呢?”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来了。
她没有关浴室门,哗啦啦的声响起,刺耳得让他难以忍受。
“去洗澡,哥哥。”她抬起脚,又突然放,蹲仔细地观察他,“你怎么了?”
她用那把铁锹把土掀开,深的泥土是湿的,在她翻土的时候泥便会溅到他们的上,池意臻却毫不在意。
风景不错,墓地整洁净,只是一排排的墓碑看着有些压抑。
难她想在这个时候吗?
池意臻脱得只剩衣,瞥了他一,先去了浴室。
池意臻在他耳边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我为它寻找了一块墓地,我们去埋葬它吧。”池意臻把那个小盒放在他的手里,端着的时候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无法忽略。
这次行没有其他人,是池意臻自己开车,池秩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心里忐忑不安,他从来不知她什么时候学的驾照。
池意臻来时,他还是那个姿势。
他突然觉一阵难过。
“份证给我。”
两人走到门,遇见了家,池秩意识想要和池意臻拉开距离,躲避的姿态,但池意臻已经扶着他走过去了,而家也没有说什么。
池秩随便用衣袖抹了抹泪,车才发现他们竟然到了酒店。
他的脸歪向车窗,前的景象是朦胧的,被泪模糊了视线。
那毕竟是从他肚里掉来的血肉啊。
池秩捧着那个盒,它的外表甚至雕刻有致的花纹,他用手指抚摸着那些深浅的印记,想到里面的东西,心一直是沉重的。
像是知他心中所想,池意臻侧过脸看了他一,“哥哥又不是每时每刻和我在一起,我们毕竟分别有一段时间了。”
池秩不喜听她这样说话,总觉得她这样称呼一个产的胚胎有些诡异,于是闭上了睛。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况还要?
难言的心悸,他只看一就移开了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掉泪的。
“要直接放去吗?”
池意臻打开他的衣柜选了套衣服让他换上,池秩因为睡了一天虚弱地无法稳定站立,走路都需要她来扶着。
他顺着墙面蹲去,胳膊叠放在膝盖上,把脸埋胳膊围成的怀抱里,心里对她已经有些埋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