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麻,只觉得上每一汗都竖了起来。你努力让自己冷静,打算先去边璟家碰碰运气,说不定他们回去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联系你而已。
“是纯吗?”
你想着可以赶上末班车,可到地铁站时却发现自己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更不用说常年和时代脱节、全家当只有一个在你家的酒瓶的阿尔伯特了。
你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秦爷爷说谁都不能打扰他们。对了,早睡早起对治疗耳背也是有好的。”
什么打架会是练习?秦爷爷是谁?纯是因为这个受伤了吗?
你的心又沉到深渊中。你从座位上蹦起来,拿上外套就要去找人。阿尔伯特疑惑地看着你,但很快跟了上来,和你坐电梯楼。
“一个驱人能解决吗?”
——什么玩意儿?
“……那你这么晚也不睡吗?不早睡长不啊。”
“你不是说你男朋友就住在你隔……”他立刻明白了什么,闭上了嘴。
“阿姨,耳背就要吃芝麻、羊肉和桃,有时间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哦,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别担心,纯也在打架……”他的背景里传来另一个中年男人糊的声音,然后唐堂继续说,“噢,他们不是在打架,是在练习。”
“那可以让你爸爸接电话吗?”
“不能。”
你想拿白如铖来当反例,可一想到也就只有他和其他鬼相比这么奇怪、他控制狂的一面还有他的不知落,你更焦虑得额冒汗,大脑一片混乱,一会儿是边璟,一会儿是白如铖,脚的步都虚了。
你又觉得自己在犯傻了,怎么没了手机就跟低能儿一样了呢?
你只想把这个传他天真无邪的声音的电设备狠狠摔在地上猛踩几脚。不过捕捉到手机主人看你恼火时恐惧的表,你还是忍住了,虚假意:“唐堂知这些这么厉害啊,不过能不能让边哥哥接一电话?”
他苦恼:“我也想睡觉,可是爸爸不肯睡,这样会耽误明天工作的。”
得不问阿尔伯特:“神兽受伤了是不是意味着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走过去估计要花四十分钟,但阿尔伯特拦住你,说他现在虽然不能驱了,可还是能看到它们和觉到周围的变化。这几天恶的踪迹很奇怪,而半夜是它们最集中现的时间,你和他在这时候在外游很危险。
你无语地把手机还给路人,说了声谢谢,觉自己一弦松了,另一又提了起来,心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边璟和纯都没事——至少不是想象中那可怕的结果,可他们怎么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销组织里似的。
你咽了:“它们会把我看作同类看吧?”
“……”
你还没发一个音,他就把电话挂了。
一听到你的声音,他立刻说:“阿姨好,要找边哥哥吗?他在和秦爷爷打架。”
“像是有另一力量在让它们变得疯狂。”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边璟事了呢?白如铖又联系不上……联系联系……
不过当你来到楼时,你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我不知他们在哪。”
“嗯。”你不安,“有一个驱人说她受了伤,我男朋友去看她,结果到现在都没过来。”
“有什么奇怪的踪迹?”
你拦一个路人,告诉他手机丢了、能不能借他的打一。他打量你们几,犹豫了一,还是把手机借了给你。
“恶没有同类的意识,只要觉得你足够弱小,就会夺走你的命。”
“是。”
电话那响了很久,才传来今天午遇到的唐堂的稚声音:“喂,你是谁呀?”
他朝另一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你说:“爸爸他睡觉了!我也终于可以睡了!阿姨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