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龙从来没有和她提过媒的事，他们似乎都默认她不需要知媒，她学习法的过程中也从来没有用过媒。

        “那我是不是需要买一个媒？”

        霍德尔皱起眉，“你有法的功底，却没有用过媒吗？”

        伊冯诚实地摇。

        “你学习法的时候不用媒吗？”

        再次诚实地摇。

        霍德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橱窗里的媒，片刻后沉：“买媒不是小事，不是任何媒都适合你，和个人习惯、法天赋有关，你得和你父母商量。”

        伊冯撇撇嘴，她的便宜老爹现在恐怕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至于另一位嘛，现在还在跟她“母女冷战”……再大的事，她也只能和自己商量了。

        她托着巴想了一会儿，“今天是不是还有很多事要？住宿、报、领书什么的？”

        霍德尔伸了伸左臂，手腕上的表，他看了一时间。

        “来得及，领书可以明天去，今天最重要的事是给你安排住宿。”

        “那就好办了。”伊冯站了起来，脆利落地拍了拍裙摆，“走！现在陪我买去媒。”

        “但是……”

        “没什么但是不但是的！我自己的事我主！”伊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小跟踩清脆地哒哒声，大摇大摆推门去了。

        和街上的腾不同，店无声无息，只了几盏汽灯，还有几个学生站在桌后，似乎在观察同一个媒。店里格外安静，不知从那儿来的冷风贴着地面，过伊冯的脚踝，走在两货架中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迎面，她瑟缩了一，往后退了退。

        “你想买什么样的媒？”为了合店的氛围，霍德尔压低声音。

        “有什么样的？”伊冯好奇。

        “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媒。你看看有没有喜的……女孩们会比较喜首饰？”霍德尔指了指一张摆满首饰的小桌，黑绒的盒底躺着镶嵌宝石的项链，金古旧的戒指，还有宛如蛇的手环，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一起。

        伊冯看了又看，“还有别的吗？我刚刚在橱窗里看到刀了诶，我可以买刀吗？”她仰起脖张望。

        “你成年了吗？”霍德尔上打量她。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