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校庆了,你去不去?”她的声音在浴室轻轻响。
正当他想拿手机搜索方法时,手上的橡筋被上官岚拿走,她三两就扎好一个很漂亮的,漏掉的两缕没去,任由发丝粘在雪白的后颈上。
而始作俑者全不知,过来往她旁一站,握起她冻得冰凉的手往衣兜一,众目睽睽之也没收敛,被他这一,同学们全来打趣,上官岚招架不住这种场面,找了借拉他离开。
叙旧问候必不可少,闲聊过后,有人问起她和靳宁楷,上官岚并不意外,因为靳宁楷在他社交账号上非常调,他俩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所以她也大方回以微笑,说好的。
上官岚一车就引来不少目光,她的模样本就惹,今天穿了整套制服,还扎了尾,完全照学生时期的自己来装扮。
靳宁楷哑无言,没得辩驳。
多烂俗的剧,却没由来地让她的心尖颤了一。
手机听筒跟后同时传来他的声音,上官岚扭去看,对上那双带着笑的净眸。
靳宁楷一时不作声,他首先想到那则着装要求,如果她要他穿着校服去,上面那些名字留言恐怕会让她碍得很,他不想惹她生气。
“为什么?”上官岚心知肚明,戳着他肩膀调侃,“你心虚啊?怕我看见你校服上那些女孩的名字?”
他在电话里叫她回。
靳宁楷不知她已经醒了,还在暗自发愁,眉间微微蹙着,仓促慌忙地束着她的发,这种状况属实少见,连数学竞赛卷上最后一大题都没让他这样苦恼过。
他抬着二郎,一副得意样,“你男朋友厉不厉害。”
包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那时她十八岁,是他的同学。
“北屿校庆。”
靳宁楷恍了神,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去哪儿?”
靳宁楷定定望着她,想起中的育课上,她在太阳光扎发的画面。那会儿她穿校服,上衣束在制服裙里,抬臂时段曲线畅优,浑透着一种明媚早熟的青气息。
扎发。很明显,他没有给女孩绑发的经验,橡筋绕来绕去都扎不稳。
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衬衣上其他的名字消失不见,唯独她的名字完好无损。上官岚抬起瞥他,“你怎么到的?”
斟酌一番,他答:“不去了吧。”
也许是凑巧,有缕阳光刚好倾斜在他上,他的睫、巴,肩膀被染上了金光,整个人都在散发光芒。
校庆那天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阳光明媚。
叮一声,自动门开,三四个穿校服的女生走来,手里捧着饮,边走边往他们这边看,好几落在靳宁楷上,
上官岚转过。
于是,记忆中的画面与前的画面在此刻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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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北屿那半年也算了名的,很多人一就认她,互相拱着手臂小声叫她的名字,其中还有她的同班同学,举着手朝她打招呼。
“回啊,上官同学。”
此时她二十三岁,是他的人。
耳后烧红一片。
两人去了校门附近的便利店,门有张空桌,上官岚坐到那儿吃他买的姿饭豆浆,靳宁楷就趁那时候敞开外套给她检查。
来参加的返校毕业生不少,有的穿校服,有的穿便装,三五成行,说说笑笑,陆续涌北屿校门。
上官岚面不佳地呵一声,使力戳了他肩膀两,“我告诉你嗷,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而且要穿校服去,别跟我说校服扔了之类的,不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要在那天看到穿校服的你。”
“诶,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有人问。
早上门前来电话说去给她买早餐的人,这会儿提着老锦家的姿饭朝她走来,他也穿整套制服,衬衣外套制服,段优越,模样散漫冷傲,几乎跟中时期的他没有区别。
她先接电话,是靳宁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