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啊。”谭苏叶回房取了他的印章来,过去的时候略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继而说起他的心大意,“昨儿叮嘱了你几回还能忘记,还好意思数落人家,也就仗着自己年纪长几岁。”
文非命自知多说一句就是掉了坑,及时闭嘴。
“印忘记拿了回来取。”文非命说着已经步上台阶,“前两天不是跟你说觉得老有人跟着,今儿被我抓个现行。”
文非命撇嘴:“你怎么胳膊肘还朝外拐。”
印歌理亏又尴尬,凶巴巴瞪他。
“那你还……”
听到声音,天雷确信来人就是跟文非命别的那个,便不言语看文非命一会怎么说。
印歌并未表明自己的份,听到这声熟稔异常的“你二哥”,心知面前这两人的关系必然已经不浅,门的时候偷偷扯住文非命的衣袖,朝前面窈窕的影使着,悄问:“这就是我二嫂?”
那厢谭苏叶已经让艾香沏好茶,特意放了些心果脯在印歌坐的那。
印歌被戳破,脸上不觉一恼。
且看她二哥的决心,可不是单单守着人就罢了。
文非命还在那儿挤兑,左右两都不瞒着了。
“怎么还在此?发生什么事了?”
印歌有些吃惊,倒不是为谭苏叶的份,她年少浪各,若不是凭着一两分的运气也保不准会沦落到什么样。只是她爹的脾气她也了解,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事,她二哥却不知已经隐瞒了多久。
印歌自不会乱说,天雷素来少言寡语就更不会提及了。只是常言纸包不住火,今日他们能发现,后日自然还会有别的人知晓,终归瞒不了一辈。
文非命还在那儿:“巴巴地跟了我几天,现又哑巴了?”
“两不睡觉大晚上来四游,放京城也是独一份。”
“你说得轻巧,到来还不是给不了她名分,若爹知的话闹得更大。”
“爹总说我太散漫脱没有担当,将来不知如何立业。我也就拼上这一把,若有一番建树,也能对自己的终大事说上两句话。”
“哪里是外的?”谭苏叶眸微弯,笑着坐到一旁。
了,一个丫鬟探探脑了几,随后又来一人,裙裾轻盈落在台阶上,像清晨薄雾中带着的青竹。
一瞬的滞涩从文非命的面容上掠过,快到印歌抓不及。
“所以大哥说你这些日沉稳不少又耐心应酬,你是打着别的算盘?”印歌觉得他改变的契机一定跟谭苏叶有关。
文非命看到印歌脸上的无奈和无措,却笑了一笑:“世世人难容与我又有什么系?我自己认定的也不与谁相。”
对于这个漂亮大方的未来二嫂,印歌打门起就已经悄悄认定了,看自家向来嘴上不饶人的二哥难得哑,便顺着谭苏叶的话:“就是!这叫什么胳膊肘朝外拐,你是不把谁当自己人呢?”
听了这一阵的谭苏叶也明白过来,对着文非命说了句“别闹”,将人轻拨开看向印歌,“你二哥就喜胡说八,这会儿重风凉,快来坐吧。”
“我们又不是贼!”印歌觉察那温温柔柔的视线投过来,意识争辩。
面对文非命的调侃,天雷纹丝未动,印歌哼了一声,眸光由不得朝着他边的女看去。
文非命旋即侧一挡,扯着嘴角:“还说不是贼,你个小登徒往哪儿看呢?”
因是临时回来,文非命没有久待。
文非命没有隐瞒:“她命途多舛,误落风尘,我虽有心护她,但也经不过爹的同意。”
心中的猜想证实,印歌也就没那么挠心似的好奇了,只是不明他的法,“你找着心上人这不是好事么,藏得这么深也不说,我还以为你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趁早跟爹讲明好说亲去呀。”
“所以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不想看父决裂,就得替我好好保密!”
印歌觉得这可不是说上两句话的事,她已经预想到将来父二人脸红脖的场面了,一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愁得暗自叹气。
印歌二人与他一同动,路上再度提起说亲的事。
印歌这话听得文非命是一舒坦,像得了什么奇珍异宝要显摆一样,脊背笔直理了理衣襟,满面风地回了声:“不错。”
如今面对面坐在一,印歌反不知要说些什么了,本来就是他们偷偷跟来的,她二哥也不帮着打圆场一径全给她了去,她坐着颇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