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崩塌瓦解。
阮秋秋的手指掠过蜥人上细密沟壑,围着后颅不断打旋,这能引发他的舒适放松。绕着绕着,她听见掌心的呼渐渐恢复规律,于是轻轻开:“还在不开心吗?”
这话倒起了反效,他将埋深了些,额抵上乳,不带狎昵意味。
灶火带来的油气盖过了她本的甜,但安德烈并不在乎,他沉溺于如今的安心氛围。那些酝酿已久的腹稿统统作废,他哑声解释起来:“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阮秋秋眨眨眸,故意提音量,掩饰心虚。
“……我碰了你。”
隔了好一会,安德烈才给答案。
“那我昨晚就该生气,你把我的衣都给撕坏了,讨厌的很。”
阮秋秋嘴上似在抱怨,笑意却从底溢。心底腾升一窃喜,原来对方也同自己一样,在不可见的角落里患得患失。
幸好她素来机,稍微回想一番,轻易找了症结所在,“我刚才忙着饭呢,你回来的这么晚,都等了好一会,菜也凉了。”
不可否认的是,期间她虽有心冷落,但也确实为安德烈的归家而欣踏实。这份许是源于朦胧好,许是因为他们相互依存,可阮秋秋不介意将它袒,索凑向耳孔轻声细语:“我正兴你能回来,你呢?你也兴见到我么?”
话音落,她的腰被外力猛然束紧,蜥人那双实臂膀终于环覆上来。
“兴的。”他说。
“骗人,你让我等这么久。”
阮秋秋咬住唇,刚想推开,长尾颤颤勾上脚踝,粝鳞甲来回摩挲肌肤,不愿放任她的离去。
“今天是去外面巡视,以后不会再晚归了。”安德烈为自己的多心而到惭愧,羞于启齿真正原因。她若是知了,一定会笑话自己的。
“还在落雪吗?”阮秋秋问。
他,视线飘向别,“很大的雪,还要一阵才能停歇。”
“这样啊。”阮秋秋闻言,失落之余,又莫名松气――她曾有过一闪即逝的离开念,尽听起来颇为可耻,甚至充满逃避意味,如同事后翻脸不认账的渣男派,但她深知只有早日告别兰,彻底回到正轨,才能规避泥足深陷的境地。
安德烈当然不是污沼,他更接近于死寂火山,会在某个节骤然爆发,将她汹涌吞没。
第六叮叮咚咚敲响警钟,促她决断,可当对方委屈巴巴的倚靠过来时,阮秋秋就把一切抛之脑后,只剩了满腔柔婉转。
会不会有恋脑?不对,明明还没和他谈恋。不对不对,为什么要设想谈恋?
阮秋秋有些控制不住脑瓜里的小人打架,生怕被他看端倪,慌忙仰退后,却被牢牢限制在臂弯当中。
雄的燥气息蔓延,隔着衣料,温再一次燎动着她。
安德烈随之抬起来,由于形魁伟的关系,即便保持坐姿也能与她平视,红瞳端端对上面庞,他在缄默里投来深深凝望。
约莫是视线过于灼烈,紧密纠缠一路,阮秋秋不禁别过,脸颊晕开层层绯,几乎染透眉。她低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