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郗遑宁溺抚摸上她的发。
从小到大,她最怕虫,最怕了,对她而言,这甚至比死亡还要恐惧!
他抱着已经困倦的郗臻,朝着这个国家人烟最稀少的地方跑,坐上船就可以离开了这儿了。
“二哥!”他语气不悦:“都这么虚了你还吓她,平时欺负她还不够吗?”
郗臻比较怕他,不知这次又要来对她什么。
“我原本打算,明年就与她举行婚礼。”郗长逸放手中的杯,轻轻搁在玻璃上,发脆响。
“三哥,三哥。”她在怀里轻声喊着他。
郗遑宁却停止了吭声,不言不语看向抹泪的郗臻。
坐上了渔夫的船,置在老旧的舱船中受着面上的晃,她披着宽大的长袍,将小的她裹得密不透风,
郗臻害怕闭上。她以为他要打她。
“反正就是没我的份儿呗。”
“那我再去给臻儿拿喜吃的糕。”郗遑宁着她的脑袋,蓬松的发被搓的四散开来。
“臻臻……”他弯腰想去碰她,可一瞬间闻到了从她里散发来,郗遑宁的味。
这让他心烦意乱,在半空中的手逐渐锁紧成拳。
郗秦抱着后脑勺,看向落地窗外庄园的花圃,闷声闷气嗯了一句。
询问过佣人们,却都说没见到。
沉默良久,他开:“我不喜她上的味。”
他们的确私奔了,不过这一切都是郗遑宁的计划,带着妹妹偷偷走,他已经幻想好了今后与妹妹只个普通人家的生活,藏匿到无人知的地方,过上属于两人的幸福。
“这是,私奔了?”郗长逸气笑了。
“我是说,我可以放任我们一同拥有她,但是,不可以让他一人拥有。”
郗秦的眉挤了笑:“真难得,大哥跟我想到一块了。”
“还没到成人礼就被人给标记了,原本想在成人礼上给你一件大礼呢,不过现在也算是成人了,那礼只好提前给你了。”
“我告诉你,我很不开心,被我们养大的小东西,居然被他给标记了,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小臻儿,我劝你最好要考虑清楚了,别等着我亲自动手惩戒你。”
郗长逸倚靠着桌角,双手撑在后的桌面,手指有一搭无一搭敲击上去,安静的书房只有咚咚作响的声音。
一只硕大的黄飞虫跑了来,带着透明的翅膀嗡嗡作响乱飞,趴在她的掌心用小小的爪在她的胳膊往上爬。
“二哥!呜呜啊二哥,救命啊啊,二哥呜呜!”
她不记得妈妈,只知她生的第二年妈妈就离世了,爸爸也无心治国而隐居,她从小被哥哥们抚养长大,不懂为什么要变成现在的状况。
郗秦抓住她的手指,不允许她动弹,就看着那虫一一的往她上爬,扑朔着翅膀。而他的底阴森恐怖。
郗长逸侧看去,她半张脸埋在被里,只一双怯意的眸,小手紧紧抓住被角。
郗臻一手握着杯,想着会是什么礼,成人礼的礼,应该是钻石,以二哥的……
他的手在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命令她:“把手伸来。”
她摊开了稚掌心,郗秦微微一笑,拳放在她的手心上后张开。
郗臻靠在床,手中捧着三哥给她的,可她没有心去喝,低着一直不说话。
男人沉住气,不甘的绪在中紧紧咬着牙齿,颓废的放手转离开。
“小臻儿。”他笑起来,眯着,拖着懒懒的长调。不同三哥那般真心笑容的温柔,他的笑总有一深莫测而阴险。
但是第二天,他们在偌大的庄园里面找不到了这两个人。
“只有标记她的那家伙才会喜。”
那是与她交合而标记的气味。
哥哥们,都对她很好,离开了自小长大的庄园,郗臻并不觉得自己会开心。
“不要怕,臻儿,妈妈在天上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我害怕。”
“啊啊~”他两手兜站直了,脸上似笑非笑:“某人觉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现在说话都很有气了呢。”
查了监控发现,半夜时的两人,居然偷偷溜走了。
她的睛一直死死盯着那虫,恐惧发抖的泪不由自主,尖锐的叫声引来郗遑宁,他跑过来急忙抓住那飞虫,在手心里活活死了。
“啊啊啊!”
郗遑宁以为自己就要成功退他了。这样郗臻就完全属于他了,到时候,与她结婚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不久,门的二哥来了,他穿着长靴,脚被在靴中,显得双长瘦,两只手穿在外套的袋里,黑靴上挂着圆环铁链,走起路来时发零碎的脆响声。
郗臻尖锐啼叫,手中的也全撒在了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