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喝了两三杯尚还清醒，但怕估自己的酒量，以防误事，之后的酒都被她偷偷吐在了宽大的袖袍里。倒是被她蒙骗的姬聿，灌了大半坛酒。

        两人走几步，就得歇一，阿九不禁息：“你小年纪不大，倒是重。”

        “姬聿，你醒了？”阿九的手心开始生汗。

        阿九俯看着姬聿，不敢惊动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手臂。

        阿九顺问：“那个人是谁？”

        阿九倒完最后一杯递给姬聿，玩笑：“你这是醉了，你父王会不会怪罪我……怪我教坏他的儿？”

        “咳……”姬聿止不住地咳嗽，玉白的脸也开始泛红。

        “……”他缓缓睁开了睛。

        “我说……完了。”他依偎着她，声音渐低，“……你要替我……保密……”

        里面布局倒是和她的房间相似。她扶着姬聿来到床边，将他放倒，不曾想对方未撒手，竟环着她一起倒在塌上。

        姬聿支颐，盯着杯中酒，平日里明的狐狸仿佛蒙上了一层光，幽怨：“不会……他才没有那么在意我……”

        “姬聿？”她拍了拍他的脸颊，“我送你回去。”一把将他拉起，姬聿迷迷糊糊地靠在她的上，全的重量压着她，吃力地走着。

        “想知？”姬聿像是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转瞬又耍赖：“你……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不……咳……”他摇摇，“只是……第一次而已，还不适应……”

        推门时，阿九还在心中起疑，这一路竟没有遇到巡逻的侍卫，甚至连姬聿贴护卫也没看见。但也顾不得了，她孤注一掷赌一把，赌名册就藏在姬聿的房间里。

        阿九不解，“怎会？你可是他的独。”

        姬聿端起酒，仰首饮尽，自嘲：“他的心……全在那个人上，关心我……不过是……我像……她罢了。”

        阿九再将酒倒满，“那我们继续。”

        就这样一路半拖半拽，走走停停，终于来到姬聿的寝室。

        不知不觉间，一坛酒已喝几尽。姬聿晃了晃脑袋，像是撒般：“……我好困啊……”

        “看来你还真是喝醉了，什么唬人的话都能说得来。”阿九叹气，摇了摇他的胳膊，“姬聿？”无人回应，竟已昏睡了过去。

        阿九坐近了些，没想到姬聿重重倒在了她的怀里，他将枕在她的肩膀上，“这是个……秘密。”示意她附耳过来。阿九低，他继续：“那个人啊……”灼的气息散在她颈间，濡湿的双唇连在她的耳廓，低低呢喃时，生阵阵钻心的意。

        阿九一边让他靠着，一边使劲拧了拧左袖，酒淅沥。

        阿九拍了拍他的背，“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不能喝便不要勉。”

        阿九了手，将杯放，满满一杯酒就这样被她灌了去。

酒洒落在二人合握的掌中，有种粘腻之，像是从手心直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