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自从来到这宁王府,便失去了记忆,只得知自己是宁王从霑烟阁聘来的一名叫九姑娘的舞伎。直到后来……宁王我的份来历,我才知,宁王找我的目的是你,他骗我没有意义,况且这块玉石你也认识,不了假。”她说完如释重负,倒全是真话,不过隐去了关于献名册和宁王合作的那分,反而暗自己是受他牵连才落得这个境地。
因为自己的私念陷害别人是有违义,但她现在清醒了,大不了再帮他把名册拿回来就是了。
看来他是不会同意的。萧浔这个人,虽非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格,但能觉到他有结起她跨不过去的无形垒,无法与之深交。
但他甚是锐,立刻听了不对,“世人皆有名姓世,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何谓‘可能’和‘应该’?”
萧浔听她说起失忆,眸加深了几分,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又太过巧合,但一个人是否说谎,他自诩还是能分辨来的。而且这女虽有几分狡黠,但目光清明,言行坦,不像是奸邪之人。
或许她上所发生的一切真是被他牵连,想到此他暗暗生了几分愧疚,为表歉意,他侧脸,抚向颔。
恰如此时,她甚至很是唐突:“传闻曜泽公萧浔风华无双,看在我们即将要合作的份上,至少让我见一见你的真容吧。”
这样。
阿九这般说,本就无意瞒他失忆之事。这萧浔看起来就是个不好骗的,且要寻他的帮助,自作聪明只会作茧自缚。只是…她暗自捻着衣袖,踌躇着该告诉他多少。
这玉石果然是他的,她索先信了宁王的说法,“如你所想,我可能叫晏清河,应该……应该是你的未婚妻?”见萧浔并未反驳,那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她的确是故意这样说的,可想看他的脸却是真的。虽然他看起来不认识她,但或许,曾经的她见过他,慕他,甚至是为他来到宁王府,如果是这般深刻,那她看到他的脸,说不定会想起什么……
“阿九姑娘还真是有趣。”面对她无礼的要求,萧浔仍能心平气和:“首先,我并未有要姑娘帮我的意思,合作就不必了。再者,萧浔不过常鳞凡介,江湖传闻总是夸大其词,姑娘恐怕是听途说。”
目光毫不躲闪,还有理有据地探讨他是不是萧浔,倒反而显得他过于拘谨在意了。该说她是天洒脱不羁还是习惯人世变生不测?
那就非要让她拿底牌了,义不成那便讲义,她掏藏在衣袖里的那块玉石,“不知这个能不能让曜泽公赏脸玉成?”
萧浔凤一敛,不可置信地看了那玉石许久,才接过去置于光,果然在特定的角度,一个篆刻的血‘浔’字浮动,若隐若现。他若有所思,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