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靳一刀拍了拍宋书的肩膀,:“我对宋兄弟一见如故,可否讨杯酒喝?”
一年轻男,徐徐打开折扇,缓缓:“素尘也作晶莹雪,容映空澜涧上月。曜华洛浔降霖泽,方祇漱新珏。”
“唉,怪哉!”这人离开他怎会毫不知,如鬼魂般悄无声息,“实在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店小二摇晃脑。
店小二走到窗边,桌上酒未动,一粒碎银摆在桌角。
靳一刀担忧:“若是官府以此大文章,江湖岂不大乱?”
靳一刀不解他为何突然提起天机阁,问:“难宋兄弟是天机阁的人?”
面对靳一刀不解的目光,宋书继续:“天机阁不久前丢了一本名册,里面记录了各帮派的百年秘辛,也不乏有和朝廷暗中勾结之举。或机密或龌蹉,可以说是拿住了江湖人的命脉。如今这本名册,就被人献给了宁王。”
“还愣着什么,不要多闲事。”掌柜又用算盘敲了小二的脑袋,“那坐在窗边的人早走了,快去收钱。”
见他二人凑作一,其余人自觉没趣,也都散了回到各自的座位。
壮汉中默念几遍,方反应过来,开怀大笑:“没错,没错。这说得就是那四公。正对应素尘公薛怀殊,澜月公容映澜、曜泽公萧浔和柔祇公奚方珏。”他看向那个抢白的男,是个面相清隽端方的瘦弱公,心中顿好奇,有心结交:“在靳一刀,敢问阁大名?”
“非也。”宋书摇了摇,他蘸了酒,在桌上依次写“天机阁”、“宁王”、“萧浔”,:“是这三者有关系。”
“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洗金刀客,久仰久仰。”那公合扇抱拳,:“小弟姓宋,名书。兄长定是没有听说过。”
“宋兄弟也是?”
“靳大哥素在江南有侠名,此行来京都可是为了宁王府?”
“请。”宋书揽袖。
“兄长不必慌张。”宋书宽他:“天机阁所有文书皆有特别的加密方式,这名册自然也有。宁王居朝堂,不通其中法门,我想这就是他突然招徕能人异士的原因之一。”
那手的致更显布的糙,他不免多打量了几,却被那凛然的气息所摄,悻悻然离开了。
宋书给他倒了一杯酒,“一半儿是,一半儿不是。”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男的手,骨节分明,毫无瑕疵。如玉般雕琢的手却握着用布包裹着的长条状什,三尺有余,应该是长剑。
“好一个一石三鸟的毒计!”靳一刀重重拍了一桌,引得众人侧目,他站起愤愤:“既解了机密,得了封禹剑,还除了萧……”他话未说完,便目瞪呆,僵直定在那里,像是被人了。
宋书话锋一转,“兄长可听说过天机阁?”
靳一刀是个急,将酒一饮而尽,“宋兄弟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
“靳大哥。”宋书提起十成力,试了多次都解不开。如此不动声,又功力深,可见隔空的这个人乃绝手。旁边的人啧啧称奇,纷纷围了上来。
“依你所说,宁王还有别的目的?”
他只记得这坐在窗边的是个玄衣男,虽容貌平平,但通气质无双不可接近,令他不敢多看。
“正是。我刚才所念的四句打油诗,便是天机阁所作,在盛京已传许久。”
“自然听过。这个组织很是神秘,传闻江湖是它潜伏的人脉,擅长网罗信息,其侠客遴选,兵排榜更是让人信服。”
宋书将酒杯扣在了“萧浔”二字上,“赢己已死,这位便肩负起守护武林的大任,怎能对此坐视不。况且这位手上还有令无数人觊觎的封禹剑。招门客的另一个目的,就是集结武林手为樊笼,以名册为饵,请君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