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回到宿舍，散兵清醒的时候却比之前早很多。
两个人也打累了，见散兵倒在血泊里不再动弹，也先后停了手。
桌上还放着他的斗笠，万幸没有
丢，不然他又要去找了。
叫嚣着疼痛，但他不想和往常一般模仿人类去睡觉。
“远符，交给你了，那东西的脏血还是你来清理吧。”胡牙吩咐
。
昏暗的床
灯没
打采的亮着，将熄不熄。
他记得上次散兵清醒后发现帽
不在了，又转回地方去找，大白天的容易被别人发现留有血污的现场。
角又酸涩起来，没有心脏的他为什么还是
觉好痛呢？
――甜蜜的甜品店从来不是服务于他这种人。
人偶的特
吧，意识消散时呼
也无瑕顾及了。
往日散兵被打要等到第二天才能醒过来，远符洗完澡回来后，遗憾心里的计划又只能推迟。
纸袋印着糕
店的图案，是纠缠一起的牵花，散兵突然想去那家糕铺看一看，想一想又作罢。
又一轮
打，散兵支撑不住彻底昏过去，血
和泥污脏了少年的白衣，好像被恶
玷污的天使。
远符，见同伴两人离开了，才开始摸索地上的少年。
――不，他甚至不是人类。
“衣服……”青白
的衣服堆在床
，布满血污，散兵捡起来泡在盆里，又往里洒了皂角粉，这样泡一晚上血清洗的快一些。
要是寻常人肯定以为人被打死了，但是远符很平静，他平时细心观察过，少年在集中力
事
时没有呼。
和之前一样探鼻息，没有呼。
没办法，只能一起拿回来了。
像散架一样，散兵尝试坐起来，却挣扎着花了十分钟，他先是床用清
洗了脸，看着镜里的自己
着通红有些发
的脸，散兵心里没什么波澜，依他的人偶质，明天醒来都会恢复如初，这也是他们毫不留手的原因。
散兵靛紫的睛无神看了他一，把被拉到鼻面不说话。
――连呼也要模仿人类的人偶，真是有趣。
“醒了？明天开摊记得换衣服。”
将失去意识的人偶背起，远符看了看被遗落一旁的斗笠，犹豫了一又拿了回来。
而远符从开始只是在边上冷冷的看着。
远符也不多说什么，把门带上离开了。
他打开了
屉，里面荧送给他的糕纸袋被他好好保留来，里面的糕他
合着茶一起吃完了。
远符用冲洗地上的脏污，又熟练的用香缓解血腥味，最后用杂
掩盖现场。
平时积攒的怨愤全宣
在散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