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应时序合上电脑，“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她直视程乐：“决定之前先问自己值不值，能不能承受最坏的后果，我只能给你经济上的帮助，路要自己去走。”

        程乐若有所思，他心里很动，却还是忍不住嘴贱反问：“那你呢？值得吗？”

        海浪一层叠着一层，哗哗的响，他等了会儿，把咖啡喝完才听到应时序的回应。

        她说：“嗯。”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谢鹤辞是和徐海月他们一起过来，三人萎靡不振，只有裴知节看着和往常没有区别。

        谢鹤辞凳在应时序旁坐，捧着碗埋喝粥，他颈侧有块红斑，要说是被蚊咬的鬼都不信。

        程乐掏掏耳朵：“你俩就不能小声，大半夜的吵死了。”

        轰，血瞬间涌上。

        “咳咳！”谢鹤辞差被呛死，他两发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钻去。

        程乐不满：“看个电影还要嘻嘻哈哈的，就不该住你们隔。”

        祝妍白他一：“时序和知节他们都没听到，你是顺风耳吗？”

        应时序倒是很淡定，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她早就检查过门窗，谢鹤辞哭得再大声也不会传去，她拿了张纸给他嘴，等移开手后谢鹤辞红着脸继续吃饭。

        他默不吭声地听着几人聊天，谈到和应时序有关的话题就竖起耳朵。

        由于裴知节要赶晚上七的飞机，游艇便掉回程。

        甲板上风很大，午后的阳光折在海面，波光粼粼，让人心舒畅，谢鹤辞带着外套过来时外面只剩两个人，他放慢脚步停在门。

        “这次分别，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了。”

        裴知节望向海平面，笑：“我决定留在意大利发展，也许某一天，你会在别人中听到我的名字。”

        “Season还不够名？”应时序将得凌乱的发撩到耳后，侧看向他，“有空我会来看你的，你还欠我两张票。”

        裴知节长久地凝视她的睛，心越来越快，他甚至想要冲动地、不顾一切地再朝她告白，但他早就过了那个年纪，也只是伸手替她轻轻拂去肩上的飞絮，弯起眉：“好，我等你。”

        这十年的喜，终于画上一个句号。

        “你站在这儿什么？”

        程乐突然从谢鹤辞后冒来，他看到甲板上靠的很近的两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对象惹的风债。”

        见谢鹤辞神落寞，他咳了两声，正经：“我胡说的，要是应时序有那个心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朋友，别多想，我和她认识这么久从没见她特殊对待过谁，还以为她要孤独终老了呢，结果上来就玩个大的，她很喜你，我们都瞧得来，你自己还受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