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应时序是从哪里看他学过钢琴的,他已经两年多没摸过琴了,面前放着的这架保底也得几十万,能近距离观赏就足够了,更别说上手去摸,还要和应时序合奏,他紧衣摆:“老板,我弹不好,你让别人来吧。”
时光定格在这瞬间。
他无声哼着歌词,朝应时序看去,而应时序一直在静静凝望他,传说唯有竖琴的声音可以穿透天堂七层结界,琴声空灵缥缈,在她的奏鸣和目光中谢鹤辞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摸不到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糕表面抹了层灰粉的蔷薇花,坐着只耷拉耳朵打满腮红的小兔,十分可,显然不符合她的风格,应时序在众人的注视脸不红心不地把那块最漂亮的糕分到谢鹤辞手里。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收尾,台传来雷鸣般的掌声,拿着乐的人群退场,谢鹤辞以为结束了,却看到一架巨大的竖琴被抬上演艺厅中央,和留在原地的钢琴呈对立之势,应时序撑着扶手站起来,对谢鹤辞邀请:“愿意与我合奏吗?”
应时序:“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小序,生日快乐。”
谢鹤辞听到这个称呼有害羞,像是吃了一大蜜糖,甜滋滋的,他红着脸和她分开:“老板,你好厉害!”
应时序无动于衷:“你觉得我是想和弹得最好的人争第一吗?”
“快快快!我定好时了,凑近,给我留个位置,倒数十、九、八……”祝妍大喊着跑过来。
应时序洗漱完发现谢鹤辞还趴在床上看这张照片。
谢鹤辞茫然,他思考这句话的意义,耳一一红了。
四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谢鹤辞猛地站起奔向应时序,此刻他已经顾不得旁人的想法,只有和应时序拥抱接吻才能平息激动的心。
谢鹤辞不自禁搭上她的手,他跟着应时序慢慢走上台,坐在钢琴前才如梦初醒,匆忙回,应时序正坐在他旁拨动琴弦。
程乐撇嘴:“应总,偏心偏的光明正大啊。”
他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台的时候餐车正好推到面前,徐海月他们买的糕没有宴会上那样夸张,只了两个数字蜡烛,祝妍笑着将银光闪闪的皇冠生日帽在应时序上。
竖琴是一种古典而又神圣的乐,音域广阔,她踩上踏板侧看向谢鹤辞,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肩上,给那张昳丽的面容镀了层金边,像月光静谧深邃的湖泊。
这首曲很经典,应时序垂将搭上琴弦的指尖由动,谢鹤辞收回视线,他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稳稳住黑白键,钢琴和竖琴的琴音合,宛如天籁,他摒弃一切杂念,熟悉的旋律在他耳边跃震动。
三、二,一。
见谢鹤辞一脸不好意思地把盘递给他,立刻挡住:“我就说说,这是她亲自挑的款式,我要是敢抢她不得派人暗杀我。”
“快许愿!”
他拿手机偷偷拍来,宝贝似的存私密相册里,突然一带着汽的温压在他背上,鼻息洒在后颈,激起一片鸡疙瘩,两骨节分明的手指走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在他里,应时序和无所不能是划等号的。
谢鹤辞尴尬摇:“不会。”
技术生疏,但是充沛,值得表扬。
她不小心把油糊在了程乐脸上,徐海月慌忙拉着差跌倒的两个人,裴知节站在应时序右手边虚扶住她的肩让她小心,她微微侧,神却与捧着糕的谢鹤辞交汇。
谢鹤辞陷在棉被里挣扎,他笨拙地翻了个,抱着应时序的腰亲了
应时序一一掠过众人的脸,许完愿后灭蜡烛。
演奏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来自各个国家的乐曲在耳边萦绕,震撼人心。理说程乐这种坐不住的人早该偷溜了,不知为何他一反常态地安稳待在原位。
应时序又问他:“会弹什么?”
“生日快乐。”
“好。”
应时序也不他,他不想让她失望,努力搜刮自己的记忆,最后忐忑:“《Young And Beautiful》可以吗?”
“《French Movie Waltz》会吗?”
应时序接住扑到她怀里的小兔,贴了贴他的嘴唇:“宝贝,有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