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辞把冰块的上方向调转:“老板,你拿错了。”
应时序把东西递给他:“这是什么?”
应时序看他的难,她摩挲了手指,提议:“好了,别想了,先给他找个住,其他事以后再说,你之前的房太远,到时候见面也不方便,我会让人安排。”
他在餐时应时序的手机铃声响了,看到号码她眸微沉,对谢鹤辞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
吃过晚饭后他们去看冰雕展,用冰块雕刻的动栩栩如生,他蹲在老师傅旁学着一笔一画认真雕琢,应时序转完一圈回来后发现老师傅雕了只三嘴长耳朵的兔,而他雕了块长着两屁的土豆。
谢鹤辞觉得自己又给应时序添麻烦了,连最喜的菜也只动了几筷,他现在无长,除了在床上讨她心,好像也不能提供其他价值了。
应时序拿着土豆的,总觉得这个形状有些怪异,旁边路过的人捂着嘴笑,神一直在扫她手中的东西。
“我们花钱买。”
“嗯?”谢鹤辞连忙收起照片看她,“老板,怎么了?”
他吃着吃着突然说:“以后我会赚很多钱给老板。”
应时序觉得他开心就好,像不像的,其实不重要。
正好谢鹤辞喊她,她敛了心神走过去。
他今年只有十六岁,所有的经历凝聚在这短短的两页纸上,应时序用五分钟就看完了他的人生,她关上手机沉默。
谢鹤辞就当她同意了。
这次碰见是因为他在附近的酒吧工作,被老板忽悠着签了不正当的合同,发现自己要去陪酒时打破了客人脑袋趁混乱跑来的。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没底气,他还有两百万的利贷没有还清,之前转的钱还不够付利息,现在他的衣住行以及工资都是应时序一手包揽,当家教的钱也要用来还债,他本就无法攒多余的钱再来养别人。
人,当然是要放在监视才合适。
“孟慈确实是你的表弟。”她缓缓,“他现在一无住二无钱财三无学历,又是你的亲人,不能放任他在外浪,如果你想收留他,我名有几房产,可以安排他住去,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应时序接过菜单,划去其中一个,加了份鱼香肉丝后递给服务员。
“……”
他得意:“兔!”
应时序没说好还是不好,她只说:“吃饭吧。”
他们两个都不算胃大的人,三个菜足够了,等服务员走后,应时序斟酌片刻开:“小辞。”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如果让他知她公司每个月的,也许会在数字单位后再加几个零。
任谁知了孟慈的故事都会惋叹一句命运多舛,对他心生怜惜,但应时序总觉得太过巧合。
其实DNA很难证明旁系旁支亲戚的关系,表亲的血缘比例在四分之一以,这份检测报告基本没有参考,这几天她主要是派人调查孟慈的份,手发来的资料却显示他的确是谢鹤辞舅舅的孩。
谢鹤辞拿着洗来的照片不释手,他将一摞照片放在袋里,再装背包袋夹层中,完这一切后就牵着应时序的手离开雪场。
应时序笑:“很多是多少?”
她
世背景很净,孟慈母亲在怀他的时候就和丈夫温遇安离婚回了娘家,他生来后随母姓,孟娆独自抚养他到六岁时了意外在车祸中丧命,温遇宁生活在国外,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自然不会想要这个拖油瓶,他被送到福利院,被一对好心的老夫妻收养,谁知老夫妻也在他十岁时患病相继离世。
他态度决,男人没办法,只能二十一张卖给他后删掉数据源。
走到窗旁她才接通,对面的人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随后微信收到一条消息,她开大图,翻了几页后拧起眉。
“老板,我了三个菜,你看看呢。”
因为他亲生父亲还在,达不到社会救助标准,只能靠着温遇宁偶尔打的生活费断断续续上了几年学,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在一些查的不严的便利店、网吧、酒吧兼职赚钱。
谢鹤辞呆住了,他没想到来玩居然捡了个表弟,他脑里一团乱麻,半天反应不过来,等上菜了才迟疑:“老板,就不麻烦你了,让他住我之前的房吧,如果他不嫌弃的话,他还没有成年,我会供他读书……”
这倒把他难住了,他皱着眉思考了会儿,犹犹豫豫:“一……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