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想起来什么呢?”
司岚无奈:“今早门前,你忘记涂防晒了,也忘记了等我。”
“事先声明,虽然我可以追得上你,但――”
“我应该等你的对吗?”我问。
司岚:“不,我会追上你。”
“我应该等你,因为……”我睁大睛,像是第一次知什么。
“……司岚。”
“嗯?”
“我好像真的忘记了。”
“学妹?”
“……我很你,司岚。”
“嗯,我知。”他说。
“学妹每天都说。”司岚红着耳朵轻声说,他还紧紧握着我的手。
那不一样,那是……纯粹的。
梦中的司岚如常,贴着我的额哑声说“我也你”,他以为我只是突然想表达切的心意,可那句话似乎在警示我的潜意识,到底是什么……
明明那是梦,是受伤不会疼痛、被抚摸不会舒适的梦,为什么我的心脏还如此酸胀,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正在被慢慢剥离。
我面前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像我在沙滩刚醒来的白日,我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法看清酒店套间的布局,最后消失的是他的声音。
“那位女士的丈夫在酒店失踪,目前已经报警,后半夜警方会派警力大量搜寻。”
“我……”
“我会参与案件并向那位女士提供相关的法律帮助。”
“学妹,抱歉。这几天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
我隐约听到我心在低声呢喃,可它随着梦境消散,最后也没听见他的其他话语。
天光愈烈,我捂着额,旁边走来侍者,“抱歉女士,您刚才睡着了,所以我们就没打扰您,这是您的午餐。”
“谢谢。”
午觉醒来日已,我吃完午饭,意识去摸袋里的药,我有些晕了,竟记不清有没有把药瓶带上游轮,清晨时饿了许久,刚才是今天的第一顿饭。
我问侍者还有多久靠岸,她说还有半小时,我心狐疑。游轮很快就靠岸,我刚游轮就被一群穿制服的警卫团团围住,他们示逮捕证以及一张相片――猩红刺目,浴缸里浸泡着一惨白的尸。
警车载着我回到案发现场,发现司岚尸的正是服务员小,她吓得颤抖,用惊恐的神看着我。
我想,她很快就不用再看到我了。
我对警方的指控供认不讳,他们询问我作案动机,我想起了那个梦,正:“因为我他。”
“我们在你的私人品里发现了大量的神类药。”警方说。
“那是他的。”我撒谎了。
“可是据我们调查,死者并没有神类疾病,而有神病的是你。你发病失手杀死了你丈夫?”
“不,不是。”
“我可以单独看看他吗?”我举起被手铐锁住的手腕,“我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