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像是没骨般倚着她,闻言不知怎么又恼了,板起脸朝她摆摆手,“郡主再见。”说完就把她往门外一推。巫暨之耐住脾气,他伤还没好,我忍。
她百无聊赖地趴着,侍女殷勤地送上冰鉴,盛满了红紫的,反着晶莹光。她拿了颗饱满的,在指骨上来回动,“怀泽民,我好无聊。”
走房门,她站在风中凌乱,她恨恨地暗骂。找罪魁祸首去。
没礼貌的熊孩,胆倒是越来越大了。他刚继位的时候,巫暨之可是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人。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巫暨之刚受完挫,一肚闷火,阴阳怪气地加重咬字,“没有事就不能来找皇 兄了吗,皇 兄说这话真是和我生疏了,好伤心啊。”
怀泽民靠在椅上,僵的脖咔咔作响,一双桃花似笑非笑,上打量着郡主,“怎么来了。”
应淮又打了个哈欠,他倒是巴不得她这么,敷衍地着。仗着病号的份作威作福,怎么还和小孩一样,她皱起眉,“去睡。我叫他们拿碧米熬粥,睡醒了多少吃去。”
她哼笑着,把玩着他的乌发,柔顺的发丝从指间落。应淮是个死臭的人,每天都至少在打理自己的形象上花个两个时辰。
应淮懒得回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她了,就借香思人吧。在天牢里受的伤还没有好全,他惫懒地打了个哈欠,往郡主上一倒,就闭上。巫暨之撑着他的,“瘦了,又没好好用膳,应淮?”
巫暨之被他恶心地呕一声,死皇帝越发没脸没了。啊,真是想念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他还玩不过她,成天被她气的脸铁青。
周围的侍从没人为这种大逆不的称呼惊讶,都安安静静地让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以那位对郡主的态度,哪怕她破大骂,他也会微笑着让人送客,而不是大发雷霆。
她这一找就不得了了,把皇搞的人人自危。每个见到她的大臣都如临大敌,夹着屁人。好笑,这祖宗连丞相都能死,他们什么份,都不够她玩的。
他目送着巫暨之又像一阵风般跑了,“把郡主吃的从御膳房送些过去。”怀泽民松懈来,嘴角微勾,跑真快。
巫暨之哦了一声,玩够了,专心吃她的,“拿我当苦力,辈吧。”嗯,这一批怪甜的,带回去。她抓了一把在手里,手撑着桌面从椅上来,居临地俯视坐着的怀泽民,“怀泽民,你这皇帝当的真倒霉。”
他掀开懒懒扫了她一,“不想吃。不饿。”她气急败坏地掐了把他的腰,“我要叫你的侍从每日和我报告,你要我像小时候那样拘着你吗?不用膳你怎么养好。”
他笑起来,叫外人见了能心悸,“郡主真该天天来晴雪楼坐,楼里的姑娘的技术哪里比得上你呢。”
巫暨之忽然嗅到了檀香,“应淮,你熏了多久的香,都熏味了。”
镜里的墨发披肩的男人对着他眨着睛,只是寥寥两笔,却衬得他容貌近妖,像只化形为人的狐狸,藏着獠牙要人的气。
他被逗笑了,声音低沉暧昧,“啊,朕的妹妹想什么就什么。”
怀泽民见不得巫暨之在旁边这么逍遥的样,他一掀,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无聊就过来帮朕批文。外域上贡了批宝石,送了一批到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