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苓回看，果然是金姝贞。

        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傅如苓并不奇怪，毕竟这里的客人大都喜看女半醉半醒，也不必拒绝，因为这是工作。

        她可怜兮兮地举杯赔罪，“我错了，自罚一杯，们别生气。”

        傅如苓捂着嘴跑厕所里呕吐。

        她甚至没留意等着她回答的金姝贞何时面无措。

同个场次的同事：“您不知，我们白苓正一心一意等着她的人呢。”

        笑容明媚而耀，跟阴沟里的她不一样。

        一个月不见，金姝贞变得更像金昭华了。

        渐渐酒意上了，肚里也变得沉重，醉朦胧间，傅如苓看见一个影只坐在角落，侧脸有些冷漠，并且并未像其他人一样灌她酒。

        她停脚步扶额，“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原计划么？还是……

        金姝贞也看见了她，但是什么也没说，顾自寻了个位置坐。傅如苓一怔，便也就近坐。

        从厕所里来，客人们似乎正在挽留那个关影后，一个人让她今晚必须带一个走，一个人说失恋就是要以毒攻毒。她大概觉得没意思，随手一指，了同样没意思的傅如苓。

        她推开一只只阻拦的手，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是你么？”

        林叔的车是一辆普通的大众，开了好几年了，但是保养得很好。傅如苓四环顾，车整洁净，唯独方向盘上烙着一突兀的焦痕污渍，就像……

        正脸就完全不像了，一看就比金姝贞年长许多，大概跟自己差不多大。

        傅如苓看着她，喧嚣的音乐与晃动的灯光，周围的墙仿佛即将散架的积木。

        她没有想过，如果再次遇见，但是金姝贞假装不认识她该怎么办。

        燃的烟捻熄在上面一样。

        喝一杯，就又有一杯递到嘴边。

        金姝贞明显十分适应这种人多的场合，从划拳到适当的玩笑，乐呵呵的一张脸，比她们这些个来卖的更加讨人喜。

        车昏黄的灯光，金姝贞开了一瓶矿泉递给她。她说这阵事太多，说上次来找她的事被母亲发现了，还说母亲不喜她来夜总会，“你看，我这次过来坐的还是林叔自己的车。”

        傅如苓收回视线，整个人怔在原地。这让她看上去有些木然，像没听懂金姝贞在说些什么，又好像是到麻木。

        她的这种相似总是无端让傅如苓移不开视线。

        她努力聚焦视线，视线里是金姝贞的睫。她的睫又卷又翘，这一跟金昭华不一样。

        哦对了，还有她的虎牙。

        “对不起……”她低鞠躬。

        周围笑作一团。傅如苓回过神，忙：“别听她瞎说，我哪有什么人。”

        一切继续。

        这时，她的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摇摇晃晃，她的心思也随之远去。

        片刻，又有一只手将她抓住。

        旁边又是一阵哄笑，“还说没人，来，你说说，你把咱们未来的关影后认成谁了？”

        傅如苓扶着墙气，不一会儿她的手臂被抓住，“这样可以了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行，她得陪我。”金姝贞说，“关，你还是另选一个吧。”

        另一位客人言笑晏晏，“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发呆？”

        她的呢喃让那张脸转过来看她。

        以前还只是上的相似，如今那种相似已经逐渐深她的神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