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面的一角，见他如常地盯着窗外飞驰的景发呆，再看目视前方的宋琅，估计没有什么了，于是困倦又一次涌向她的。她这两天理了太多事，很大一分是之前积压来的，且接来必然还要忙得脚不沾地。她没太想好怎么安排许明哲，虽然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只是好好享受一段没有约束的日，虽然她对他的供养本就已经构成了约束。

        “我说方霏女士啊，”宋琅一脚过一个红灯，“你知我这段时间陪他们组局都要组吐了吗？我差酒驾来接你。”

        方霏即刻清醒过来，费了时间让睛聚焦，随后加快语速：“...那不是彰显您业务能力吗...再说了你就脸，要觉得加上门工作太忙，我就发你去当形象大使...”

        “加薪吗？”

        “你觉得呢？”她睛。

        “那算了，”宋琅及时结束了这段扯淡。“就算我倒霉。”

        “至少你是还想接着的。”方霏打了个呵欠，在座位上。

        宋琅锐地看了她一，没说什么，他抬看了后视镜，随后淡淡地：“不给我介绍一吗？”

        方霏咂咂，很脆：“你猜我刚才为什么不给你介绍？”

        “哦。”宋琅笑了。

        她这句话可以被解读两个方向的义，一是宋琅是个男女不忌且私生活肆无忌惮的花花公，二是自己本就无意透许明哲的份。前者算是个玩笑，因为这家伙还没有厚颜到对朋友兼上司男伴见起意的程度，所以那种询问也并不算是多么恶意。

        在服务区车找地方烟前，方霏还在宋琅肩上拍了他一，意思很明显，男人笑了，不置可否。不过方霏一走远，他就立刻转毫不客气地看向了许明哲，还冲他招了招手。

        “你好？交换名字呗，”他扒着座椅边，挑着眉，釉的瞳仁闪着淡淡的光泽，“反正你也知我的了。”

        许明哲对他的视而不见被行打破了，他显然很不愿地转看宋琅，想了想，：“...我没记住你的名字。”

        “......”宋琅难得沉默了一会，“...你还懂得怎么拒绝人的嘛。”

        许明哲轻轻扯了兜帽的绳结，默然不语。宋琅的目光垂落在他眉上，随后压低声音，颇富戏谑地低语：“但你没办法拒绝她？”

        绳结抖了一。宋琅觉许明哲的视线冷冷地打过来，他面不改地微笑着，继续说：“嘛，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们老板好说话的，你说想走她不会留着你的，所以你倒不必这样一脸不愿地蹭――算了，没准拒还迎也是其中一步...”

        “你要觉得我占地方就把车门打开，我现在走。”许明哲打断了宋琅，他皱着眉，那对布着红阴霾的睛总让人觉得像是刚哭过或者正要哭的，然而他仍扯着嘴角，语气倒是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