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能一票是一票的心理,她又把之前的另一套工程捡回来了。原本打算假期放松,但一经重逢,她反倒压力倍增,而且觉得自己比先前更需要钱...或者说,她在想着赎那样的事。
方霏当时作为台看陌生闹的一员,心中惊奇而厌烦,想着还有这种绪表演化还如此冲动无脑的家伙。后来,如所有人所料,班主任就此事言语敲打他了,当众的,公开的,不过与其说是敲打,不如说是批评夹带羞辱,许明哲起先只是闷听着,后来就抬开吵,以致在说“好好好,谁让你说了算呢”以后被那个老放了教室。室鸦雀无声,但这种结果反正是
许明哲笑了。不是梦里还是记忆里,她都看不这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像是揶揄,又不尽然。方霏想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在栏杆边与其面面相觑那会,是很想和他偎在一起避风的,然而二者没有一个挪动脚步,凑近距离。
醒来的时候方霏趴在笔电上,抓了把发便喝了继续打字。这个时候她还是羡慕起自己的堂兄来,想他不需要跟人讨价还价的活,三十多的年纪过得像六七十岁,还能劝自个妹妹多歇歇。
郎心的打扮,军备检阅的展示,展示自己的才智和学识,和孔雀开屏又有什么区别?然而一直环绕边的确实也没有别的孔雀,终于来了一个不开屏也浪费。她现在还是会这么,大量的非经验碎片,对现实缺乏实际的验生的形而上的受,对着她知晓无法也无意聆听的人,却还像是在向许明哲讲话。
糟糕,没一阵又开始想他了。
太好了。她记得自己这样说,几乎不过脑的,随后:谢谢你。
事实在很浅显:他腹那块疤和淤青,和十五岁那次诡异的展示对上了。淤伤自然不可能是同一块,然而那种位置,说是打球打的没什么说服力,被黑手还差不多。许明哲上也不是只有那里不对。他很少有崭新地现的时候――左青一块,右紫一块,红的未消,被本人无视的伤,给十五岁的方霏一种不太洁净的印象,尽他的肤之平整在激素激增的同龄人里非常稀罕。
第一次交谈那天他和她在太阳站了很久,一直到云层遮蔽了日光,被风得哆嗦,又蹲到场边的栏杆上,许明哲托着腮说有疼,方霏噤了声,看过去,他便又说,没事,你继续,脸颊铺着单薄的红,她知自己的脸也红,因为说得太久,太心切和快乐,于是脆讲起现在的天气可能导致的病症,他便半推半就地与她挥别了,缺席了晚自习,第二天方霏试探着去问,许明哲半开玩笑地,拧委屈的声线,说还不是为了陪你聊天,被冷风发烧了,现在正冒。方霏沉默了小半会,问真的?许明哲便说我骗你嘛。
对一个叛逆期的好斗小孩来说,正常的。和方霏相的那个形象更像幻觉。那时他们还互不相,记得一次在教室里,许明哲不计使用成本地抄起了铁支架砸人,被刮得小臂滋滋冒血,也像完全没有知觉,所有人都盯着他看。挨砸的坐地哀嚎着,他一个人僵地站在那,活脱脱的天煞孤星,因为怒气和肾上素大着气,厌恶地拧紧了眉,看向人群的目光很仓促,承受不住他们的注目礼一样颤抖着,随后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发端已经被遗忘,但结果如一辙的,以被同学们对着离开的背影指指为疯狗告终。
她疑心他已经认自己,许明哲是个装傻的手,方霏虽然好奇他现今对自己的态度,却也没有自信到主动戳破的地步。只是一些不经意的记忆凑成了模糊的设想,不知是真相还是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