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缓慢而沉重,虽然知自己在作危险行径,但这一刻她的睛里只有许明哲了。一种痛而酷烈的满足席卷着她,遥远的憎恨从不知哪个角落生来,居然变得源源不绝。她从袋摸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方霏靠近了才看见,那夹着的双中间的正是半个酒瓶,混浊的白从绿的玻璃边缘涌来。她的睛得几乎落泪,但事实上双目应该十分燥,于是默不作声着,一手举着拍摄,一手把它了来,昏迷着的人对此毫无反应,只有饱受折磨的红回缩。更让她发昏的是底本不应该存在的肉――现在已经合不拢了,在汩汩的白浆里一角卷钞。她盯着它看了一会,心脏剧烈地抖动,从桌上摸一个没用过的塑料手套,把那教人揪心的东西一并取了来。
镜接着,略过布满痕迹的大,斑驳的腰,最后到了拧着眉昏迷的人的脸庞。完全是一副被过的样,掉的斑和红的嘴唇边上淌来的黏构成了淫靡至极的图画。方霏的呼一窒,中止了录制,于是这个难以见光的视频便孤单地躺在了手机的视频相册里。
一烈的自我厌恶涌上心。肉,就是此刻横陈在前的最刺的存在,而她的报复和其它望互相暴和角斗,同时也刺激着悲哀的生成。
过多的,过量的想法淹没了她。但还有要接着的事。方霏把那些钱都拣来,抓了纸了。数起来约莫也有几千了,她脆包起来,往沙发上的外套袋里一。找不着,还好别的一些衣服是找得到了,她简单拭了那,匆匆地给人套上衣服,再拉上帽。方霏咬咬牙,叫了一辆车。
等她把他搬上车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看到许明哲额掉的血,司机险些直接开走,方霏只求他不计较,加钱都好说。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急诊,脑袋倒是没太大问题,给清理和包扎完了就是退。医生问要不要全面检查,因为其它地方看着也有不少外伤,她犹豫了几秒,拒绝了。
待到临晨四,方霏往临时床位边的椅上一坐,才发现自己连呼也打着颤。她放空着睛,目光却还是落上躺着的许明哲,被净后的面颊,除去淤青与淡淡的血痕外,竟透着一孩童般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