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上疑惑的模样，说话时阴恻恻地咬着牙――若不是他胳膊上有几很深的刀伤，只怕这会儿已经着颜良的巴，去亲那两片沉闷不语的嘴唇了。

        被拉住的颜良全然未意识到，他的想法很简单――客舍都是单人床铺，虽是平日里他们留宿的时候，两个大男人也勉能挤在一张榻上，但文丑现如今一的新伤，碰一碰就有可能渗血，可是委屈不得。

        然而这会儿他是说不话的状态，屋里又没能写字的纸笔，单靠用手比划是没法解释得清楚，颜良只好靠型去表达。

        窗外夜重，屋里的烛火又算不上明亮，为了让文丑看得清楚，他就特意离近了一些，只是嘴还没动几，就被忽然起的人来了个偷袭，那一双薄唇贴上他的面，“啾”地亲了个响。

        这叫颜良迅速往后退了一大步，两只手放在前胡乱比画，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文丑只窥得一红红的耳尖，他嘬着笑意瞧这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掐着嗓痛呼了一声。

        颜良对此反应很快，急急忙忙又凑了过来，文丑把半张脸藏在被底，声音闷闷的：“疼……”

        听他这么一说，颜良意识地想去查看他觉得疼痛的地方，伸过去的手到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不安地蹭了蹭衣服，用型问着“哪里痛？”

        “哪儿都疼，兄长……”

        这在阴冷的地底牢房实打实受了几天刑，文丑是真的觉得痛，虽说他去时毅然决然，过程中也是咬牙忍着的，但如今到了最信任的人的面前，还是忍不住到委屈，一叫鞭刑打不弯的傲骨，现也只想在兄长怀里被好好安抚。

        文丑方才是演那受痛的样，这会儿真的痛起来，角都湿红了一大片，翘长睫被沉重的泪粘湿，无打采地垂来，真如一只淋湿了羽的雀鸟。

        颜良见他这般模样，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忽而想到白日里听人说那白衣的医生要在这儿暂住几天，当便要去讨些镇痛的药来。

        他活了二十多载，第一回遇到自己没法说话的况，本就不适应，如今急得如锅上的蚂蚁，说话时都没意识到自己发不声音，文丑更听不见他要去什么，第三次揪住颜良的衣袖，力大得直接把人拉得倒在榻上。

        颜良跌去后生怕自己把人包扎好的伤压血，然而文丑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脖，恨恨地拿牙去磨他的耳垂：“兄长今日几次三番要离开，就这么生文丑的气，打算不文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