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心。”

        “我只是想和你个别……而已，”　散兵摇，将一直压在心的话和盘托，“我曾在渊见过他们的圣女，她当时带着面，但看形和你差不多年岁，而且也是金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散兵见空没有说话，继续：“这就是我一直瞒着你的事，江湖路远，保重。”

        空沉默不语，细碎的金发掩盖他的表。

        散兵等了他几个呼，没得到什么回话，便故作轻松地问：“不说些什么吗，空少侠？”

        他不知自己究竟在等待、或者说期待些什么，只是觉得，空即便听闻自己妹妹可能是渊圣女这样的消息，也一定不会连别都吝啬。

        “……我只是在想，我说过可以你的退路。”空突然声。

        “但那不过是你劝我放弃争夺五仙教的话术。我说过的，我们不是同路人，你我本就是萍相逢的他乡之客，你也明白，对吗？”散兵垂眸，低声。

        空默默握紧手中的栏杆，摇反驳：“但我当时是认真的――”

        散兵提音调，打断他的话：“你要去寻你妹妹，然后带她离开渊，而我无论如何也洗不清邪外的份――你本就不需要我。”

        “可你若是、若是消失在江湖中，我去哪寻你的消息呢？”空有些急切的问。

        前这人本就属无浮萍，倘若今日一别，此生怕是无缘得见，一想到这些，空就觉得心闷闷的。

        他不害怕离别，只是畏惧再难重逢。

        他经历了太多分别。双星教灭门，是年幼的他经历的第一次分别，可那是永世相隔的死别，于是，在知到妹妹还活着后，他最盼望、最期待的就是重逢。

        就像他在江湖游历，认识了许多惺惺相惜的伙伴，每当他与伙伴离别后，总能在某个时刻再次重逢，因为天虽大，他尚且年少，他的旅途未曾止歇。

        而散兵，就如一缕风，一缕捉摸不定的风，他要如何与这一缕风再相逢？

        见空面惆怅，散兵挑眉：“你早晚是闻名天的大侠，我在哪里都能知你的消息――你不会混不到‘大侠’这个称谓吧？”

        他在掩饰。

        这是空心的第一想法。

        每次散兵说些是心非的话时，总是这副抱臂挑眉、玩世不恭的样，好像能把所有真实都拒之外，无从窥探到他面的表。

        但空明白，他所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是说我，我是说你，散兵。”空着栏杆的手青筋绷紧，压抑着语气，“江湖浮沉，我可能再也寻不到你的踪迹。”

        “……空，你寻我的踪迹什么呢？我把最后知晓的渊信息都告诉你了，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空抬直视散兵的双，两人相时间不短，又共同经历过这么多事，也算是生死之交吧。

        ……生死之交，不能成为散兵的意义么。

        他握住散兵的肩膀，金属饰硌得他掌心生疼：“那我们一起将陨星碎片送到绝云仙门，好吗？”

        见散兵要说什么，他连忙继续：“就当是我的请求，我们再同行一段路，去寻你的意义。”

        “……可以吗？”

        肩上的手掌在微微颤抖，散兵覆上他的手背，轻声：“嗯。”